隔开的镂空处看,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到自家表妹的声音。
允祥都有点坐不住,凑到自家四哥跟前低声问:“四哥,这位……小爷,不会什么都没记起来吧?”
胤禛笑而不语,那小狐狸不喜欢咋呼。
比起猎物,她更像个猎人,用良好的耐心麻痹人心,再猛地跃起,给人致命一击。
他刚想起先前的温泉,还有掌着孽源的曼妙柔软,倏然就闻得隔壁一声惊呼。
齐温澄坐不住了,起身凑到镂空秘格前,拉开一点偷看。
陈流偷偷往那边挪啊挪,快挪到地方的时候,叫人一屁股挤了出去。
抬头就见撅着腚的是十三贝勒,陈流赶紧收回瞪圆的招子,缩着脖儿伸长耳朵听隔壁动静。
耿舒宁将一个格外娇媚的清倌儿拉入怀里,捏着她下巴,满脸不屑。
“都唱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爷不爱听!”
“要么就在床上伺候爷,要么给爷跳个舞!”
“要是连个舞都不会跳,你们这花楼干脆也别开了!”
被箍在怀里的清倌儿脸色发白,小声问:“爷,爷您想看,奴家给您跳便是。”
耿舒宁哼笑了声,脸上带着兴致将她推到另几个清倌儿怀里。
“行,跳吧!”
“爷不爱看那些无趣儿的,爷爱看脱.衣.舞,跳好了爷有赏,跳不好,今儿个爷把你们场子砸了!”
隔壁陈流一口茶喷了出来,齐温澄和允祥目瞪口呆。
跳,跳什么舞?
倒是微服出宫的大佛本人,平静咽下口中的茶水,竟一点诧异都无,就是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些,眸底带着股子纵容。
站在耿舒宁面前的清倌儿们,比隔壁还傻眼,纯粹是吓得。
虽然耿舒宁看起来不算流氓,也没多少纨绔气息,但她身上那股子肆意和挑衅的冷厉劲儿,不知怎的,格外叫人害怕。
耿舒宁是回想着自己当初怎么杀鸡砍鹅的呢,见到面前人都成了呆头鹅,‘嘭’的一个酒盏摔了下去。
四分五裂的动静伴随着她微醺的醉意,“怎么,舞不会跳,衣服都不会脱吗?”
“爷来花楼里扔银子,可不是为了看你们杵在这儿装清高的!”
有人悄悄出去通知了管事。
秦管事带着几分震惊进门,刚想请安,一个酒杯就砸到了他脚下。
“滚出去!”
“什么狗东西都敢败了爷的兴致!”
隔壁正笑着的大佛唇角僵了下,不动声色转了几下佛珠。
秦管事都快傻了,干巴巴开口:“……爷,爷息怒,都是她们不会伺候……”
耿舒宁直接打断他:“少废话!赶紧给爷脱!今儿个这脱.衣.舞跳不好,这纤萝阁你们就别开了!”
不管哪朝哪代,哪怕上辈子,这种风月场所也少不了找茬的。
既然十三贝勒让她看这台戏,她虽然没见过真章,还是那句话,电影电视剧里不少见。
她干脆又喝了一杯酒,直接拽过一个清倌儿来,上手做欲解她衣裳的混蛋模样来。
“来来来,你们不会跳,爷教你们跳……”
秦管事反应过来,赶忙拦,不动声色威胁,“这位爷,纤萝阁可是十三贝勒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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