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句话啊!”
乌雅嬷嬷脸色铁青,她一个为难人的她说什么?
其实乌雅嬷嬷过去也帮皇上私下里办过些差事,按理说她不该这么为难皇上看重的人。
可乌雅嬷嬷年轻时是有机会伺候太上皇的,只是叫个狐媚子抢了她的机缘,甚至将她害到辛者库去。
若不是太后娘娘看在本家的份上,救下她带在身边,她这会子说不定都从安平堂送到乱葬岗去了。
当年那个贱人还不等她报仇,自个儿冲撞了当时六嫔里的安嫔。
如今两个人都早死了多少年,却叫乌雅嬷嬷存了份憋屈如鲠在喉。
乌雅嬷嬷跟主子一样,信那惑星之说。
即便以前对耿舒宁感官还不错,对红颜祸水一般的狐媚子,也再没办法有好印象。
所以哪怕太后吩咐了给个下马威就好,不要闹大,乌雅嬷嬷也咬牙不肯说话。
晴淑拉着哭喊的耿舒宁,脸色淡了下来,冷冷注视着乌雅嬷嬷,压低了声儿——
“嬷嬷,御驾这会子应该才出城没多远吧?”
乌雅嬷嬷呼吸一窒,黑着脸转身,“主子这会子应该醒了,县主里面请!”
“宫里严禁喧哗,县主这规矩还是该好好学学,可别惊扰了主子!”
耿舒宁放下手,露出干打雷不下雨的嫩白小脸蛋,从善如流往回走。
路过乌雅嬷嬷身边,送她两个格外熟悉的小酒窝,“乌雅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您说的话岁宁自然记在心上,您只管放心就是。”
乌雅嬷嬷冷笑不语。
*
绕过影壁,耿舒宁在周嬷嬷等人不冷不热的请安声中,踏进正殿。
太后就稳稳坐在上首,面前摆着个崭崭新的垫子,屋里还有用帕子捂着嘴似笑非笑瞧着这边的妃嫔。
除了皇后身子不适,没过来,其他妃嫔都到了。
耿舒宁心里啧啧出声,她真是好大的排场,下跪的排场。
她深吸口气,小跑着上前,一脚踢开垫子,直接扑到了太后膝前,娇声哭唧唧开锣。
“太后娘娘!您可要给岁宁做主呀!”
乌雅氏蹙眉想甩开她,耿舒宁干脆抱住乌雅氏的腰身,扬起小脸儿哭。
“岁宁前日知道要来陪您,就想着把给您做的美白除皱方子准备好,可乌雅嬷嬷诬陷我不愿意来陪您,还骂我!”
嗯?不只是太后,连妃嫔们,尤其是齐妃,都坐直身体,看向耿舒宁。
美白除皱方子?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乌雅氏面色稍稍和缓了点,不太适应地拍耿舒宁肩膀,“你先起来……”
“太后娘娘!”耿舒宁声音更娇滴滴,打断她的话,哭得更起劲儿了,除了没掉泪,完全没毛病。
“乌雅嬷嬷还说我是惑星,与太后娘娘八字犯冲,把您给冲病了!我冤枉呀~”
娇滴滴也不耽误耿舒宁字字铿锵。
“我在庄子做居士的时候,为我受戒的高僧分明说,我八字利皇家,且福泽深厚,功德在身!”
“为我取字岁宁,是为有我祈福,岁岁安宁之意。”
她指着乌雅嬷嬷问:“怎么一个个招子都好好的,就跟天桥下的师父们抢生意,岁宁受不了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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