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眼瞧这俩混账当他面儿唱戏,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刻薄话。
“朕是手脚坏了,不是脑子坏了,这骗鬼的话,等你们到了地底下有的是时候慢慢说!”
耿舒宁心里偷偷呸了声,要不是康师傅眼瞎心盲,先叫女人给糊弄住,有了今日这出闹剧,她至于骗鬼么?
当初宠幸太后,叫她生出野望的时候,怎么不说脑子好使?
康熙打断耿舒宁的腹诽,“香又是如何断的?你在香上做了手脚?”
耿舒宁眼神闪了闪,“香是特制的,里面以铁屑封口做成两段,再包裹香料制成,香炉正前方正好对着佛像,只要拿块磁铁……”
粗看香的端口不规则,要是看得仔细,中间的一小部分还是很平整的。
所以熹嫔将香拔出来仔细验看的时候,殿内的所有烛火才会一起熄灭,免得叫她看出破绽。
“就这,你刚才还敢梗着脖子跟朕叫嚣?”康熙没好气地冲耿舒宁冷笑,“朕还当你脖子比旁人硬呢。”
耿舒宁无辜极了,“那兵不厌诈的手段,也是您在行宫教岁宁的……”
当初这老爷子叫李德全送头面给她,可不是好意。
康熙:“……”
他做了一辈子皇帝,就没跟女人服过软,这会子也不会叫耿舒宁噎住。
“又是无字天书,又是装神弄鬼,你可别告诉朕,这是你得知乌雅氏所为后准备好的应对手段!”
“浇了烈酒的火盆,竟一点酒味儿都闻不出来,你难道要说,这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
康熙眼神嘲讽看了眼胤禛,“准备了这么久,朕猜,不只是安佑宫有所准备吧?”
千秋节也不是没在宫里办过。
胤禛看耿舒宁的眼神也微微发凉,如果不是这小混账病了一个月,他早带着人来园子里了。
一个月时间,足够她在宫里也安顿好,免得太后突然要回宫,或者有什么意外。
太后都没叫他生怒,这会子偏酿出些火来,敢拿自个儿的身子骨来周全算计,简直是欠收拾!
耿舒宁头皮发麻,她心知自己肯定算不过老姜,所倚仗的不过是巨人肩膀而已。
果不其然,回话再小心翼翼,也没能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
无奈她只能跪地请罪,全交代了,顺带给蓝盆友顺顺毛。
“我是心疼万岁爷,就没有这么当娘的!若是太后真有半分慈母心肠,全作个提防手段。”
“可陛下您也清楚,太后一直将我当作眼中钉,虽不知为什么,明明太后一开始还挺喜欢我……这些也不提了,我要被泼了脏水,皇上的威严也会大损,于公于私我都不后悔先小人后君子。”
胤禛压下火气,再次起身,跪在耿舒宁身侧,抬起头看着康熙。
“皇阿玛恕罪,岁宁所为也是在儿子的默许之下,否则她决计办不成。”
“自打您把江山交给我,我就清楚,这并非额娘所期,她想要看到龙椅上坐着的人……不是我。”
“儿子日夜煎熬,反复思量,宁愿背负不孝之名,直到把江山好好交到下一任皇帝的手中,那时朕愿仿效皇父,禅位后再向额娘赔罪。”
康熙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算了,这事儿也是朕的错,朕当初答应过她会给十四个好前程,只是四十二年后也没了机会,大概就是这样,叫她落下了心病吧……”
太后年轻时候非常善解人意,能做到这一点,心思之细腻可想而知,这样的性子容易多想。
耿舒宁闻言,恍然大悟。
康熙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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