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空荡荡,一点能扶着的桌子椅子都没有,客厅几个佣人都分散着,就算要飞过来也来不及。
段淳方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她紧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诶?不疼。
一睁眼,原来是她高大威猛勇敢迅捷的哥哥救了她的脚腕。
段淳方重新站稳,跟他哥哭诉,“疼死我了!”
段望津面无表情:“你压根没摔,而且你真的很笨!”
“那我也崴了一下啊,而且我穿了十八年平底鞋,肯定都习惯啦,一下子换了高跟鞋,哪里能一下就转换过来嘛!”段淳方甩开段望津的手,走到一边沙发旁坐下。
假惺惺地翘着脚揉自己的脚腕,不过脱下来的一只高跟鞋也没有随地乱放,而是整齐摆在地上。
段母沈瑛下来,“都在干嘛呢,在楼上就听到你们兄妹俩大喊大叫的。”
段淳方指着段望津跟妈妈哭诉,“我哥他说我笨!”
感受到眼神扫射,段望津不想多说主动认输,“我的错我的错。”
他转身跟段淳方说:“臭丫头,下次再也不给你买东西了,别想再花我一分钱。”
“略略略就花就花!”段淳方根本不信,她仰着头问:“不给我花给谁花?你不会还能找到对象吧?”
......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段望津饶有趣味回她。
这算是踩到段淳方最擅长的点了,她甚至都不需要思考的时间,一只手搂着一旁沈瑛的胳膊就开始说:“有一张比死鸭子还硬的嘴和比三岁小孩还幼稚的性格,集万千单身因素于一身的小哥哥你——谁能看得上?”
段望津沉气。
感受到不对劲的沈瑛打圆场,“哎呀其实...你哥也没那么差啦!”
段望津脸色更差。
段淳方小声跟沈瑛说:“你看他,这就生气玩不起了。”
沈瑛自然哭笑不得,“你快别说啦。”
另一边,段望津自然没有跟段淳方置气的必要,他反而从中提取出两个关键词——
幼稚,嘴硬。
两个段望津以前也在两个兄弟那里听到过的话。
他找了个离段淳方最远的地方坐下,问沈瑛:“妈,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段弘声从楼梯上下来,正好听到段望津说话。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段淳方多次偷瞄段望津,见对方面色如常,这才放心。
父子俩要是在她的生日这天吵起来,段淳方真的会生气。
就在三人都以为段望津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低着头默默说:“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偷懒把公司扔给我,自己颐养天年,我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家吃个饭还要被人当面蛐蛐,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没劲。”
对于自己亲爹的性格,段望津可以自信地说自己了如指掌。
五个字概括是吃软不吃硬。
要是你跟他硬呛,那他肯定会立马暴怒,但你要是说话语气软一点他就会没话可说。
例如现在。
不过这话也在一方面暴露了段望津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和关南邑住一起开心一点就是了。
没错,段望津承认他又想关南邑了。
今天只有家里几个人,沈瑛和段弘声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先自家人一起吃个饭,明天晚上再办一个宴会请大家来。
段家的女儿,十八岁必须要大过一场。
办宴会的酒店定在赵永川家里的永定,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段家今晚格外热闹,佣人都发了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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