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
“可读过书?”
“没有。”
二牛同学说话中气十足,眼神偷偷瞥向启木放在桌上的书,启木的目光也跟着落上去。
说来其实羞愧,刚刚他并不算专心。
读书本该静心,但贬官、谪居压着,悲喜不能超脱,满心身前事,惹得思绪不宁。
儒家讲究入世,所学为万民。而他前路未卜、心中迷茫。
想想刚刚后辈们在窗外艳羡的窥视,再看看此时二牛对知识的渴求,启木心中某处一动——“你,愿不愿意随我识字?”
满脑子都是那只细长白皙的手的二牛回过神来,色令智昏,只知点头。
第二日,少年们挤在一起,站在了他的屋前。
“你们可以叫我先生。”
先生的声音好听,读索然无味的古文也好听。
先生的手指好看,写没滋没味的诗歌也好看。
最快乐是被先生手把着手教写字,被半搂着在怀里,鼻尖是皂角和书墨的清香,低头看手的相叠,黑白颜色冲突分明,先生的手软,皮肤也滑,体温比之自己的要低,接触着舒服得很,靠的近,先生的声音和气息也就在耳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先生,我写的不好,您也教教我吧!”
“还有我!”“先生,我也不会。”
夏日炎热,乡里小子总爱戏水,也不讲究,光着屁股遛着鸟,互相泼水。
先生不小心经过,掩面笑。
真是活泼。
几个小子先是羞,而后一向领头的小麦望过去,目光灼灼:“先生,你要不要一起?”
不知怎么就哑着嗓子。
小麦说话大胆,行为也出格,从水中钻出来,任水流从赤裸的身体滑落,挺着胸前的两点红豆,走近来就上手来拉启木。
一个乡野长大一个自幼读书,力量对比悬殊,一个不甚竟被拽着向前几步掉下了水,连衣服沾湿了,贴在身上,被几道目光隐晦地扫过身下那处,不知谁吞了吞口水。
被抓着的手腕挣脱不过,空闲的手欲推拒,伸手触到的是灼热的肉体,没使多大力气小麦却轻呼一声,弯腰潜进了水里。
一个走了,其他围了上来,被赤裸的肉体包围着,启木蹙起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学生们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身体紧贴着撒娇:“先生,你同我们玩一会儿吧。”
“不得体。”却是训斥,挣脱开,湿漉漉地反身上了岸,离开。
刚刚消失的小麦游回来:“你们真没用。”
“你要是能管好自己下半身那玩意儿,刚刚也不至于遛那么快。”大山反唇相讥。
“先生的力气真小。”
不知道谁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气氛忽陷入奇妙地沉默之中。
书堂。
执着大麦的手教学字,要离开时,手腕却被他反手握住。也看着他转过身,二人面对着面,大麦凑近来闻闻,脸上扬着笑:“先生,你身上好香。”
“大抵是皂角的味道。”
这动作有些逾越了,挣一下,却被大麦突然施加的力导致失了平衡,向前跌进他的怀里来。
这一次,抱个满怀,被揽着腰,这学生用脸在自己胸前蹭着:“先生,你真的好香。”
“你在作甚!”严厉了措辞,这人却不为所动。
实在挣脱不开。
不得已,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其他学生:“小麦,大山,二牛,元元!”
学生本就都将目光投在这里,被点名的几个闻言走过来,却是分别抓住了他的四肢,以手脚将他束缚住,抬着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是要造反吗!”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瞪过去,被注视的学生错过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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