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放低到了极点。心底有对“父亲”的幻想与期待。
我不怨你。
缺席我的人生,我不怨你,十七岁的启木想,不用爱我,可怜我吧。
求您帮我。我拥有的不多,也不觊觎更多。
求您,他祈求。
“我很同情叶小姐的遭遇,但我想我对此并无义务。”
得体且冷漠。
那个人这样说。
电话有几秒的沉默。那头有人在唤:
——“爸,快来,汤圆要凉了。”
——“朝希,你不要偷吃我的那份!”
“失陪了。”那个男人如是说,而后挂掉了电话。
后来拨给叶家,那边勉强同意,说要欠条,但总归是有转圜余地的。
启木心中快乐,后知后觉今日元宵。
走几条街,买碗汤圆,在病房前同母亲一起吃了,满怀希望的讲未来。
母亲神色温柔,听他的畅想。
在其睡去后,启木在床沿边看了一会儿。
她的睡容一直如此…痛苦吗?
那个人对你无情,我们从此做彼此唯一的亲人,好不好。
偎在母亲手边,启木小小声地说。
不要再爱那个人了,也不要再恨了。
叶家在一周后反悔,抵不过他一直追问,坦言是朝夫人和两位小少爷的母族不满其行径。
被抛在脑后的丑闻走至面前来,总归碍眼。
叶小姐没有撑过那个冬天,磕磕绊绊办完丧事的启木依着规矩守夜。
一人独处时,启木感知到体内有种东西在燃烧,烧毁着自己的灵魂以及多余情绪,在明月消失在天际,接近黎明之时,启木决定去恨。
恨命运,恨贫穷,恨薄情,恨朝安,恨朝家所有人。
这些恨意撑着他继续走了下去。
他想,他应该感谢这些恨。
家主惯常出差。
与丈夫的分别不是离愁,是藏在暗里快乐的开始。
老宅的长廊。
撩起裙子揉弄着性器,唇舌肆虐夫人的胸肉,一人陷入情欲一人眼神清醒。
合奸似乎并不是件难事。
开始是在夏日正午的花园。
是年轻且健康的肉体,水流作用下衣服完全贴在身上,肌肉清晰可见,包括下身那处。
启木听到声轻啧。
丝帕飘飘悠悠地坠在眼前,下意识抓住,顺着抬头,娇娇弱弱的夫人倚在阳台栏杆上。
这个角度,有些微妙,风仰裙摆,细长的腿,乃至内裤,都可以看到。
启木下意识垂下头。
“说话看着对方难道不是基本的礼貌嘛?”上方传来声音,带些娇气。
眼中的厌恶再加深些。
执着手帕,刻意扬起笑脸:“夫人,你的帕子。”
启木有张迷惑人的脸,三分像少年小李子,瞳色和发色都浅,皮肤白,嘴唇艳且饱满,笑起来阳光灿烂又莫名有些美式浪子的撩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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