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找到他问一问,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姬松柔声道:“阿宁……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比较忙。”
颜惜宁随意应了一声:“嗯,你以你的正事为主,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虽然他文不成武不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姬松眼神温柔:“不用你做什么。”只要颜惜宁在身边,他心里就踏实许多。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姬松确实很忙,然而颜惜宁却觉得姬松的忙碌内容和工部的差事没什么关系。因为姬松总是早早的下班,然后一头扎进扶柳院。
叶林峯就住在扶柳院中,一开始颜惜宁以为姬松是为了治腿才往扶柳院跑,可是他很快发现哪里不对。他亲眼看到一车车的草药被送到了扶柳院中,草药堆成了小山。
这些药草和先前叶林峯在闻樟苑捣鼓的那些药味道完全不同,之前的味道苦涩,闻着就不想吃饭。而扶柳院的这些草药闻着有淡淡草木香味。一闻到这股味道,他就控制不住开始犯困。
因为草药数量众多,叶林峯一人忙不过来,姬松派了府中侍卫帮忙。侍卫们用浸湿了水的布条捂着口鼻,他们分成了两班,昼夜不停的开工。
颜惜宁只是瞄了一眼就感觉事情不对劲,因为他从侍卫们身上看到了杀气。按道理说,给姬松治腿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为什么侍卫大哥们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而且叶林峯的表情也不太对,之前在闻樟苑捣鼓药草的时候,他虽然话多但是气定神闲。可是这段时间监督侍卫们捣鼓药草,他总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对姬松的态度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恶劣。
不知情的还以为姬松欠了他百八十万没还。
十几天后,缠绕在扶柳院的那股草木香味消失不见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府中的大半侍卫和叶林峯。第二天白陶小心翼翼告诉他,说他昨天起夜时看到湖对岸的走廊上侍卫们穿着铠甲拿着火把,他们每个人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颜惜宁严肃的告诉白陶,这事谁都不能说。他觉得姬松在做一件大事,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相信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姬松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然后没几日姬松也不见了,颜惜宁起床之后就没见到他,等了一整天也没见他的人影。
白陶看了看黑洞洞的院子:“少爷,别等了,王爷今天可能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颜惜宁抿了抿唇,往常姬松不回来吃饭,会差冷管家来说一声,可是今天却没人通知他。看着桌上渐渐失去温度的饭菜,颜惜宁没什么胃口:“你先吃吧。”
六月初的夜晚,风吹在身上是暖的。颜惜宁在院中溜达了一圈后,又走向了听松楼的方向。可是姬松并不在听松楼,于是他又只能折返。
坐在廊檐下看着湖对面廊檐上的灯火,他心里酸溜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吃饭的时候多一双筷子?习惯了每天同他说几句家常话。
其实姬松不回来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他之前不是还在期待姬松赶紧搬走吗?如今这样不正随了他的意吗?
可姬松突然有一天没回来吃饭,他却发现他连送饭都不知道往哪里送。
颜惜宁轻笑一声,他觉得姬松就是下班之后出去厮混不回家的丈夫,而他则成了在家里做好饭苦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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