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缩着身体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仅要忍受酷热,还得忍受蚊虫的叮咬。此时他只想仰天长叹,为什么出门的时候没带一瓶花露水?他快被蚊子叮死了。
关键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他还要忍受一对亡命鸳鸯在卿卿我我。不得不说,这两个真的大胆,明明旁边就是撷芳殿,随时都会有人来净房,他们两竟然能借着夜色的掩护亲得如痴如醉。
两个久未见面的情人相见能做一些什么,就算颜惜宁没经历过也能想得到。他做梦都没想到能在这里偷听一场活春、宫。他缩着脖子,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
闻人妙一边呜咽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文广,你带我离开吧,山高地远总有我们能容身的地方,我不想再面对二皇子了。他是个变态,是个变态啊!”
姬榆粗重的喘息声传来:“妙儿,你再忍耐忍耐,再等一段时日,姬椋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闻人妙闷声哼了一声,她身体抽搐了几下后软倒在了姬榆怀里:“文广,五石散的事情败露之后,我夜不能寐。我好怕他查到我身上,更怕牵扯出你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做这个皇妃,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姬榆压低声音,他亲吻着闻人妙的脸颊:“妙儿,你再信我一次,姬椋和太子好不了多久了。”
闻人妙呜咽着:“凭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太子和二皇子啊。柳家和王家家大业大,他们把控着朝堂各处要紧的位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我真的不想这样了,文广,我不想像阴沟里面的老鼠一样,连见你一面都要偷偷摸摸。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有孩子了,到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姬榆声音带了一些狠厉:“我承认他们身后有强大的势力,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命只有一条,就算他们身后的势力强上了天,这天下还是姓姬。若是太子和姬椋像姬松那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闻人妙哽咽着:“太子和姬椋深居简出身边有无数护卫,怎么可能像容王一样?”
姬榆阴沉道:“事在人为。姬松身为炽翎军主帅,不也照样断了腿?”
颜惜宁本来不想听他们的私房话,可当他听到姬松的名字时,他心里猛地一惊。看来皇子们都看走了眼,木讷耿直的姬榆,本质一点都不纯良。
此时林子外面传来了说笑声,似乎有人正在走来。姬榆不舍地在闻人妙的脸上亲了又亲:“妙儿,你再忍耐一段时日,你信我。”
闻人妙收拾了自己的衣衫,她抽抽鼻子:“我信你文广,但是我真的等不了太久。”
说完这话后,闻人妙转身走进了黑暗中,姬榆在树下站了片刻之后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确认两人都走了之后,颜惜宁才一身汗从灌木丛后面钻了出来,他抬起手狠狠将正黏在自己脸上吸血的蚊子拍了下来。
等他收拾好一切再回到撷芳殿时,姬松都快坐不住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颜惜宁欲言又止,怕隔墙有耳,他只能笑着说道:“灯笼灭了走错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净房,还被蚊子咬了一身包。”他说的是实话,他的手背脖子上有好几个红包,挠一挠后又红又肿特别明显。
姬松心疼道:“怎么如此不小心?附近应该有禁军和伺候的公公,让他们带你去不就行了。”
颜惜宁挠了挠头笑道:“没想那么多,放心吧,我已经回来了。”方才他出去的时候,只在撷芳殿侧面见到了几个值守的侍卫,听姬松这么一说,他觉得应该是有人撤走了侍卫。
想到这里他随意问道:“对了容川,禁军应该也有统领的吧?”
姬松微微颔首:“禁军统领林闯。”说着他环视一圈之后指给颜惜宁看了看:“正同五皇弟说话的那个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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