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起眼中都是心疼:“怎么只带了这点人?”除了王府的三十几个侍卫,就只有数十名府丁。作为去封地的王爷,姬松带的人和车马实在太少了。
姬松笑道:“已经足够了。”府丁能主动跟上他们,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容王府就那么多人,他和阿宁都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在姬松看来,带这么多人去凉州已经足够了。
平远帝快步走到两人身后的马车前掀起了帘子,只见马车装着叠起来的被子,为了节省空间,这两人连多余的箱子都没带。平远帝心中更不是滋味:“这点东西哪里能行?虽说去封地,也不用如此节省。”
此时已经有些恍惚的姬楠走了过来:“是啊容川,父皇说得对。再怎么说你也是王爷,不能委屈了自己。为兄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在路上能用得着。”
姬松顺着姬椋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马场上停着十几辆马车。姬松和颜惜宁唇角不可控制地抽了抽,姬楠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送了十几辆马车。
姬楠唏嘘道:“凉州偏僻,容川一去不止何日才能回来,为兄每每念及此事,心中多有感伤。”
姬松向来不喜欢和姬楠聊天,姬楠说话总是弯弯绕绕一堆道理和感慨。于是他拱拱手感激道:“多谢皇兄。”
平远帝对姬楠摆摆手:“朕同容川说几句,你先去亭子里面。”
再不让姬楠去阴凉处呆着,姬楠得倒下去了。听到平远帝的话,姬楠飘忽地行了个礼:“是。”
见姬楠一进凉亭就一屁股坐倒,平远帝叹了一声。姬楠这身子也太娇弱了,才晒了一会儿他就开始晕乎了,长此以往该如何是好?
不过今天的重点是送别姬松,平远帝温声道:“仁和做事细致,他准备的东西朕帮你们看过,都是些果蔬和细软,你们路上能用得着。”
颜惜宁听着天家父子兄弟聊天,他杵在原地鼻观口口观心,这种时候只要保持笑容就好。麻烦的事情交给容川就行了,看着姬松的背影,颜惜宁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袖口。
方才荷包被姬檀撞掉了,颜惜宁感觉荷包系在腰间不太保险,于是他就装在了袖中。可是袖袋太大了,他一时间没摸到荷包。
再细细一摸,颜惜宁面色一变。难道荷包掉了?
就在颜惜宁急得面色都变了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了荷包,于是他放松的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颜惜宁的动作被平远帝尽收眼底,见颜惜宁舒了一口气,平远帝打趣道:“惜宁方才在摸索什么?”
颜惜宁不好意思道:“荷包……”
平远帝揶揄道:“什么样的荷包能让惜宁这么上心?让父皇也看看。”
颜惜宁看了一眼姬松,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想要看姬松的平安锁?帝王心意不能忤逆,颜惜宁只能将荷包摸出来双手捧着:“容川送了我一枚平安锁,儿臣将它装在了荷包里。今天弄丢了一回,因而有些在意。”
平远帝乐了,他接过荷包随手打开:“平安锁?容川怎么送那东西?”
姬松解释道:“是母妃留给儿臣的那一枚平安锁。”
说话间平远帝已经将那一枚平安锁从荷包中倒了出来,因为时常摩挲,平安锁还是像刚刚打造出来那样金灿灿。玲珑的小锁背面刻着梅花,平远帝盯着这支梅花眼神怀念:“是你母亲做的长命锁,没错……”
姬松道:“儿臣这些年带着它东奔西走,将它视作了护身符。如今送给了阿宁,是希望母妃在天有灵也能保护阿宁。”
平远帝眼神怀念地摸着这枚锁:“你母亲死的时候,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手里就握着它……可怜你们母子阴阳两隔,她给你留下的东西只剩了这一枚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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