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伴随着狂风迎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过了一阵后,颜惜宁已经适应了在马背上的感觉。他眯着眼看向前方的路,听着马儿的呼吸和脚步声,他的心情也跟着雀跃了起来。
骑大马的感觉和骑小短腿完全不同,居高临下纵马而行时,心中的这股豪迈之情怎么都散不去。等跑了一阵后,姬松将缰绳交到了阿宁手里:“来,换你来试试。”
颜惜宁双手接过了缰绳,他学着姬松的样子喊了一声:“驾——”
黑骏马四蹄发力,跑得更快了。颜惜宁双脚踩在马镫上,他开心得快要跳起来了:“跑了跑了!”
官道崎岖,刚喊完这话,马儿猛地向前一冲,吓得颜惜宁嗷的一声趴在了马背上。姬松笑得前仰后合:“不要紧张,追风性子很好。”
在姬松的帮助下,颜惜宁很快学会了骑大马的方法。其实骑大马和骑小短腿的方法差不多,只是感觉不太一样。等颜惜宁学会顺利勒马时,车队已经被两人远远甩在身后了。
颜惜宁看了看身后的官道:“怎么办?我们要回去找他们吗?”
姬松握住了缰绳,他驱马向着一边的山头走去:“不用,等他们追上来就是。”
山头上长着一棵柿子树,今年雨水少,柿子结得不多。到了这个季节,每一只柿子都像一只黄橙橙的小灯笼,它们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看着非常醒目。
姬松将马拴在了柿子树下,随后取下马鞍上的毯子铺在了树下:“坐着等他们一会儿吧。”
颜惜宁刚坐下,姬松便从马鞍上取下了水壶拧开后递给了他:“喝点水。这几天是不是很难受?”
颜惜宁双手捧着水壶,沉吟片刻后他点点头:“嗯,特别压抑,严侍卫他们都不爱笑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车厢中的萧翎不止是背叛者,他还是严柯他们过命的兄弟。萧翎老实招供了也就罢了,偏偏他死鸭子嘴硬,一个字都不肯说,严柯他们不上火才怪。
姬松顺势在颜惜宁身边坐下:“我了解萧翎,他不是个容易收买的人。我很好奇幕后之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萧翎为他卖命。”即便到了这个地步,萧翎依然没有吐露出半个字。
颜惜宁喝了几口水后将水壶还给了姬松:“是啊。”
他也很好奇,在他看来,收买一个人无非就是用钱砸用利诱。如果萧翎真的为了权利或者金钱出卖姬松,那他为什么会混得这么惨,竟然只身一人来到凉州,还暗搓搓想带走苍风。
颜惜宁思忖道:“严侍卫他们说,萧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连一只鸟都不想放弃,何况是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姬松眼神黯淡了:“应该不会有误会,我了解他,若是真的冤枉了他,他必定会力证清白。”
颜惜宁叹了一声,他轻轻拍了拍姬松的手背:“没事,我相信他迟早会开口的。”
姬松身体放松后靠,他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是啊,他能在我们面前嘴硬,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死去的兄弟们面前理直气壮。”
突然之间颜惜宁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对了,你腿怎么样?”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姬松的大腿:“叶神医说你现在还不能太劳累,如果感觉到酸胀,要及时休息。”
腿上传来了熟悉的酥麻感,姬松的呼吸渐渐的乱了。他握住了阿宁的手栖身而上:“我的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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