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促道:“白陶,去帮忙关门!”大门若是关不上,禁军会源源不断地冲进来。
事到如今“容王”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真正的容王已经带着炽翎军赶来救援他们了。只要他们能坚持到姬松到来的那一刻,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白陶应了一声便冲向了离他最近的门扉,他依然顶着姬松的脸,门外的禁军看到他的脸时不由得露出了瑟缩的神情。白陶一脚将已经有半条腿迈进门的禁军踹到了殿外,随即双手扯着两边的门向内狠狠一拉。
结实的木门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禁军的刀光剑影便被挡在了门外。眼尖的小太监们搬来了沉重的门栓,有了这道门栓,禁军想要突破这扇门就要花点功夫了。
当然,太和殿的大门有八扇,一扇关上了还有剩下的七扇,若是禁军机灵一些,还能从别的门扉中攻进来。
然而叶林峯挥出去的那把药粉效果太强大,中招的禁军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门口惨叫乱撞,后续跟上的禁军躲闪不及时便会被绊倒。在白陶关上第一扇门的同时,又陆续关上了四扇门。
剩下的三扇门有叶林峯和白陶坐镇,没多久也关上了。气愤的禁军只能拿门扉上的窗户泄愤,然而太和殿从建立之初开始,除了威严之外,还考虑到了安全性。除非禁军用大砍刀,否则破不开镶嵌了玄铁的窗棂。
人虽然进不来,但是他们的手脚却能举着刀剑伸进来。但是当白陶用双节棍问候了这些手之后,禁军们便放弃用这招了。
殿外暂时安静了下来,殿中的王子皇孙们终于能静下来喘口气了。王公贵族们此时衣衫不整身形狼狈,女眷们拥抱在一起露出劫后余生的哭笑声。受伤的人在叶林峯那边接受治疗,不幸身亡的人的尸身被整整齐齐放在一边。
姬榆下场不太好,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对他出了手,他鼻青脸肿,龙袍被撕烂,发冠也被扯开。此时他颓丧地坐在宁嫔的棺椁前抱着宁嫔的牌位,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平远帝静静坐在龙椅上看着这场闹剧,他凝视着紧闭的大门,表情一如既往的从容。皇后踉跄着登上了台阶扑倒在平远帝脚下:“圣上,夫妻一场,您为何不将禁军要逼宫的消息透露给我们?就算您不顾我们的夫妻情谊,仁和是你的亲儿子啊,您为什么不通知他一声?”
皇后伤心欲绝,她字字泣血:“他是您的亲儿子,嫡长子啊!他日日来太和殿探望您,您为什么不告诉他?”
平远帝眼神中闪过了伤痛,面对皇后的血泪控诉,他却一个字都没回答。他不是没有传消息,而是他的人出去了,就再也没能回来。渐渐的,他身边除了杨顺发,其他的人再也不敢用了。
姜福平轻笑一声:“若是让太子知道了,只怕禁军和后备军的将领脑袋在几日之前就搬家了,还能等到今日?”
真当禁军是吃素的?当他们把控住太和殿的那一日,进出太和殿的人都受到了他们严密的监视。若是平远帝提前泄露消息,得知消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说道这里,姜福平上下打量着“姬松”和颜惜宁:“万万没想到容王竟然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炽翎军搬到都城来,末将万分钦佩。”
当日平远帝对容王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耳中,当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派人监视姬松二人数日,这两人每天就在容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府连一只鸽子都没飞出去,那些侍卫也没出门,他便觉得这两人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没能防住容王。姜福平有些好奇:“如此看来,容王在凉州就知道五皇子要叛变了,可谓深谋远虑。”
颜惜宁皮笑肉不笑:“本王……妃也没想到堂堂禁军统领和后备军将军会伙同五皇子叛变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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