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完他便推到后方,没有再争抢蒲团。
陈愫还没放松,又有人过来了。
来者是两个衣衫褴褛的道人,化为年之形,很是老态。二人面容愁苦,似乎过得很惨,只是眼便叫人心生不忍。
“吾乃接引准提,自西方而来。”其人苦笑,“道友也知西方苦寒之地,修行实在不易。吾与师兄来到这紫霄宫,已是耗尽全部修为,外面罡风实在猛烈,吾等身体疲累,不知道友可否让座,叫吾等稍作休息?”
陈愫正要站起来,被通天扯了下,“道友?”
陈愫说,“鸿钧直不出来,老是有人找麻烦,还不如把座让给别人。”
通天便没再阻拦。
二人见陈愫肯让座,喜不自禁,连声道谢,又道,“这可如何是好,吾有二人,却只有坐,谁来做呢?”
后面的黑袍人心生怨怼,愤恨看着陈愫,又以嫉怨的目光看着西方二人。
两个道人若无所觉,依旧满脸愁苦。
伏羲见状起身,“便坐在此处罢。”
让出座位后,他变出个蒲团,来到女娲身边入座。
女娲低声道:“兄长怎可如此?吾等不知紫霄宫蒲团为何物,却也知晓,必定与正统相关。怎可因他二人愁苦便让座?”
伏羲道:“即便并非正统,亦在紫霄宫内。与正统道修行,又有何异?况且陈愫道友方才所言,未必没有道理。吾修行至今,不过图个清静,何必本末倒置,因此惹来争端?”
“兄长心明白就好,小妹只怕兄长时兴起,日后懊悔。”
伏羲笑着摇了摇头。
自此,紫霄宫各有其座,分别是三清女娲接引准提六人。
男女两个小童从内间出来,立在主座左右。
鸿钧道人随后而至,坐在正上方,面容平静,无悲无喜,打量紫霄宫听道诸人。
看到陈愫后,鸿钧眼皮跳,见他所坐之处,并非紫霄宫内置的蒲团松了口气。又发现其余人皆是目光灼灼看着他,鸿钧敛眸,在心推算,便知道方才紫霄宫内发生了什么。
与陈愫争抢座位的黑袍人突然道,“敢问道祖,天下苍生,是否谁人皆可证道?”
鸿钧淡淡:“天道至公,自然如此。”
“若是与天道为敌的魔族呢?”他指着陈愫,“此人身上有魔族之物,如何能进紫霄宫,与诸位同听道!”
“为什么不能?”陈愫懵懵地看着他,“可是不光我有啊,他也有。”
众人顺着陈愫指的方向看去,见是另个黑袍道人。
躲得远远的冥河老祖:“……”
“魔祖罗睺已合身天道,化为魔道,成就天劫,天道所容,自能在此听道。”鸿钧道,“吾言,有缘者皆可到来,既已身在此处,便是有缘之人。”
说完他开始讲道,由天地之本讲起,浅显易懂,随着讲道深入,底下人渐渐有所收获。功德莲花漂浮在诸人身侧,被听道者吸收入体内。领悟越多,吸入越多。
冥河分出些精力来,看了眼深不可测的陈愫。发现他呆坐在那里,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将目光从鸿钧身上,转到下方众人,饶有兴趣地观察起能被吸收的莲花。
冥河心道:我境界松动,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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