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Xerophyte酒吧,给我送支抑制剂过来。要快。”
久违的低沉嗓音传来,他的语速很快,加上嘈杂的背景音,阮年花了一点时间才勉强辨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回复便慢了半拍。
alpha大概是打错电话了,阮年连忙出声,“我……”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牧延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回忆了一下alpha有些急切的语气,阮年迅速起身朝房子里走去:“荣叔,您有秦沫的联系方式吗?”
-------------------------------------
时间回到一周前。
S星的分公司的一些董事与竞争对手内外勾结,泄露了幕宇准备半年之久的策划案。这一重大纰漏差一点就让原本板上钉钉的政府合作工程前功尽弃。
竞标在即,顾不上清算责任,牧延一到分公司就迅速开始处理领导层留下的烂摊子——用三天的时间带着策划部全体员工通宵赶出了一份全新的策划案,牧延动用了一些手段和人脉资源才堪堪挽回项目。从竞标现场出来的时候,牧延面上不显,回到酒店休息了一夜后,以雷霆手段将整个集团中高层彻底清洗了一遍。幕宇集团的领导层重新洗牌,一些暗地里的龃龉被连根拔起,连带出来的人员名单越看越令人心惊。牧延毫不拖泥带水,处理得干净利落,从开始到内部重组完毕,商界愣是一点风声都没闻见。
原本半个月的出差时间被不断延长,没有omega安抚的牧延和出差前判若两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在工作上愈加杀伐果断、不近人情。
他像是一台永动的机器,连唐显都不得不和其他特助轮着值班才能堪堪跟上牧延的工作强度,可牧延整个人像是不需要休息一般,只在累极时才短暂地休息几个小时,睁眼就又开始工作,周而复始、不知疲倦。中途秦沫被叫了过来,主星的总公司由宋旗一人镇守。
多了一个有力的帮手,原本遥遥无期的工作终于能望到头了,接近尾声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突如其来的仗打得着实艰难,但好在结果还算喜人。
将扫尾工作一一交代清楚,随身携带的强效抑制剂已经用得一干二净。顶级信息素诱发的暴躁情绪让alpha一刻都不愿久留,只想快一点回到自己的omega身边。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牧延在赶往星港的路途中接到了S星的布兰登伯爵发来的通讯请求,邀请他参加一场珠宝鉴赏会。
这位贵族是牧老爷子的挚交。牧老虽已过世,可两家的情谊却仍然深厚,牧延无法推却他的邀请。已经停在星港入口的飞行器只能调转方向返回。
第一任王室的加冕礼王冠、卷叶纹雕的祖母绿戒指、顶级品质的红宝石镶花……黑色绒布上件件皆非凡品。可牧延心里有事,只能强压下信息素暴躁的不适感,走马观花地勉强看完。
准备离开时,一抹蓝色突然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牧延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
阮年出门的时候有些匆忙,但他没有忘记给自己补上一针强效抑制剂,并且仔仔细细地贴上了阻隔剂胶布。
身上披着随手抓来的驼色外套,里面还是在家时穿的白色高领毛衣。阮年从车库里随便选了一辆车,开启自动驾驶朝牧延所说的酒吧赶过去。在车上,阮年回想起几分钟前秦沫的话语,觉得今天晚上简直是飞来横祸——
“叫我给他送抑制剂?!他喝多了吧!”秦沫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立马炸了。前几天叫他来S星干活、自己却提前跑路的不就是牧延那个王八蛋?!
一想到自己在S星搬砖,牧延却在主星酒吧潇洒,秦沫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要是牧延打过来的电话,他非得劈头盖脸给他骂到酒醒不可!但是现在打电话来的是阮年,秦沫只好憋着火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信息素狂躁,不碍事。家里还有他的抑制剂没?你拿了直接给他送过去就行,我这有事走不开,先挂了啊。”
他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完,根本不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