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与粗糙相触。
谢臣手上的茧太硬,磨了下桃星流柔软的唇瓣,带来一阵酥麻。
于是这一秒,叼糖块的人,和被亲近的人,都呆了呆。
“......”
桃星流咔嚓用力嚼碎饴糖,脚尖一点,忽然就不想泡水了。
......奇怪,脸蛋热热的。
他难得迅速地从水池边跳开:“我吃饱了,拜拜。”
“......”
桃星流看了眼沉默的谢臣,不忘将另一只茶盏放入胸口。而后用起轻功,很快往卧室方向而去。湿漉漉的少侠蝴蝶般消失在夜色中,连风也留不住他的影子。
寂静的夜里,唯有谢臣一人留在狼狈的水池边,久久不语。
糖块的甜腻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全身。
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狂风,卷起荒芜,送来心动。
半晌。
谢臣忽然伸手,像条狗一样去嗅掌心的香气。
脑海中闪过艳红的舌尖。他动作一滞,而后,猛地紧紧攥紧了手心。
头顶月色皎洁,照亮空荡水池,一朵桃花随风飘落,轻轻落在了池面。
春天来了。
-
大牢灯火燃起,映得审讯室内亮如白昼。
没过多久,门口忽然走进一个锦衣卫,附在北镇抚使宋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齐点头,侧身温声吩咐属下:“把他带下去,再将前几日捉到的那群江湖人带来。”
“是。”
没过多久,四五个年轻俊朗的江湖人出现在室内,他们被绑在木架上,却依旧面露傲气,似乎很是不畏酷刑。
“狗官,你有本事杀了我!休想我们吐出半点师傅的下落!”
“没错,你们这些东厂走狗,就应该不得好死!”
宋齐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地拿起桌上茶盏,喝了口热茶。
几秒后,门口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宋齐立刻起身,其余锦衣卫们也纷纷低头拱手,恭敬道:“见过督公。”
谢臣一身黑袍,面无表情地坐上主位。
他声音喑哑:“怎么样了。”
宋齐:“回禀督公,这些江湖人不知从何得来陆尚书的行踪,前几日刺杀未果,为首的一个身受重伤逃了出去,只剩下这几个还没开始审问。”
“陆尚书一双襁褓中的儿女皆被他们所杀,他昨日言说,督公若能替他报仇雪恨,此生他定不会背叛督公。”
陆尚书是户部尚书,乃是六部中唯一一个与东厂同流合污之人。户部掌管着庆朝钱袋,他若死了,首辅必定会派自己人顶位。
谢臣起身,狭长双眸一一扫过面前的少侠们。
方才还叫嚣着的人对上他极深极黑的眸,心中莫名一寒,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仔,瞬间没了声音。
谢臣回头,看向一旁站立的锦衣卫。
“审。”
......
“啊!”
黏稠的鲜血自伤口处喷涌,又被烧红的烙铁滋滋蒸发。惨叫声不断响起,血腥味布满整个牢房,宛如人间地狱。
谢臣听着面前数人的惨叫,眸光却有些心不在焉。
距离那日水池边的意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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