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把孩子送进舒贺集团员工幼儿园的,一般是普通到中层员工,家长大多是高学历卷进来的学霸,知道学历的好处,对孩子的学业也有所期待,因此幼儿园也会轻度教学,不是纯玩型的。
但是茶宝年纪太小,白清语对他的要求就是吃饱饭,因此老师布置的书面作业总是要写一个(茶宝除外)。
贺任沅突然僵住,不是,他儿子看绘本三分钟就能睡着,他怎么笑得出来?
那以后怎么办?
会不会像白清语一样活了两百年还容易被人骗?
一生用智商碾压别人的贺任沅,皱着眉头,愁得上不好班。
他突然很想把白小茶喊起来,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翌日,白小茶上学去了,病房里就剩两个人,白清语昨天除了吃饭睡觉出现其余时间都不在,今天送完茶宝上学,就准时回来了,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贺任沅:“你昨天去哪了?”
白清语恢复记忆,应该抱着一起说情话亲亲嘴,结果一个住院,一个神出鬼没,最闲的小崽子天天睁着琥珀般的圆眼盯梢。
白清语低着头在床边坐下,语气没有昨天当家作主时硬气,竟然能听出一些不好意思:“我回了神境,干了一点大扫除。”
如果单单是茶神生活在神境,他更多时间愿意变成茶树,用叶梢感受清风,用根系触及大地,仿佛还活在代代沉眠的茶神的怀抱里,落叶是母神父神编织的厚棉被。
但这个景色对于人类来说就单调了一些。白清语记得神境里有一片地整个由一块石板构成,旁边还有个山洞。
白清语回去清扫落叶,把不见天日的石板露出来,搭了一个石桌,清掉山洞里的青苔和藤蔓,然后红着脸,在洞口挂了一对小红气球,在里面贴了一张喜字。
这是他三年前出去搜集食物时,遇到一家人办喜事,据说办完喜事会有很多剩菜剩饭,尤其是农村的流水席,到最后几盘菜时,大家都吃饱了,几乎没有人动筷,炒菜还能留着吃几顿,汤汤水水留下也是倒掉。
汤汤水水,白清语喜欢,带回去给贺任沅吃一定很不错。
白清语在树后面蹲着,等候散席,突然一阵风起,把主人屋子外一片喜字和气球吹上天,有一张落到了茶神头上。
白清语等了等,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要出来找。
那就是不要的?捡到的就是他的?
真好看,白清语顿时忘记汤汤水水,把婚礼装饰品带回去,挂在了一棵偏僻的茶树上。
今时今日,白清语又把它们拿出来。
想要与凡人同心同寿的仪式很简单,只要真心真意地拜过满山的神树,就可以了,按照人类的话说,这叫拜堂。
他要把贺任沅娶进来,自然要先打扫神境。
白清语挠挠脸蛋,对贺任沅道:“你愿意跟我拜堂吗?”
“愿意。”贺任沅不假思索,答完才反应过来,这是茶神的求婚?
眼前画面一变,他再次进入茶神的神境,站在一片他没见过的空地上,旁边的山洞飘着两只可爱的红气球,对面是连绵的青山,远看郁郁葱葱,近看是一棵一棵古老的神树。
白清语指着对面道:“那些是我的祖宗,我们就在这儿拜天地拜高堂。”
“只要他们不反对,我们就喜结连理。”
喜结连理,喜得贵子,在地愿为连理枝,同气连枝,同心同德,青山一道同风雨。
人类祖宗的浪漫在于想出一个一个以物拟人的美好词汇,以至于此刻有那么多写实的成语可以描绘茶神的浪漫。
贺任沅看着那么高的山头,茶树生在那里视野一定极佳,那茶神祖宗是不是看透了他套路白清语的过程?
贺任沅有些紧张:“什么情况下会反对?”
白清语:“啊?不知道,没听说过。”
茶树又不会说话,他想不出祖宗会怎么反对。
贺任沅“砰”地一声先跪下,这一下是负荆请罪,为他错过白清语独自抚养茶宝的这三年。
白清语连忙跟着跪下,嘴角勾起来,贺任沅也太着急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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