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儿,商榷又道:“其实长这么大,我最擅长的就是调节情绪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不想了。”
白屿清亲了亲他的耳朵,道:“你现在不需要了。”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它被藏在心中最深的角落,堆叠起来的厚重的城池堡垒在保护它,它不为外人知,不允许任何人窥探。
商榷心中的脆弱就是他的母亲,金色的午后,扬起的秋千,那样美好的人笑颜如花,就如同栖身于花园中的美神,足以用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她。
可是神,最终还是陨落了,只留下一座破败的花园,百花再也盛放不成她在时的模样。
“其实我一直在避免去想起她,我想起她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她是不是可以看的见我的所作所为?”
“我会让她失望吗,成长成了这样糟糕的模样。”
“被带进这里的时候,我真的看见了鬼,那时候我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她可能一直在看着我,看着我在他们走了之后一路从鲜血里淌过。”
“神奇的是,我忽然放松下来了,到见面的时候再和她解释吧,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
白屿清眸子微动,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抱紧了他。
商榷不需要他的安慰,死板的话语对于他们来说太矫情了,事情已经发生,谁都无力更改,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抹平的。
白屿清对于安慰人也确实并不擅长,所以他只能抱紧了商榷,用最好的方法告诉他
我会一直往你的缺口中倾注爱意,慢慢将伤痛覆盖,让脆弱保留在你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却不会再令你疼痛。
我就在这里。
“我知道。”商榷低喃着轻吻了吻他的颈侧,长睫遮住瞳孔,享受着舒服的安静。
刘传悠悠转醒,刚动了一下,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晕了过去。
商榷收回手指,再次垂下眼睫,又往白屿清的颈窝里蹭了蹭,蹭着蹭着,就开始不安分地用犬齿去磨。
白屿清低哼了一声,也由着他,配合地将修长的脖颈抬高,感受着上面不断落下的湿润微疼的触感,心脏也逐渐安稳下来。
在镜子还剩下仅仅容一人躬身钻过的洞时,外边终于有了动静。
“不是说一个小时吗?怎么镜子没有动静了?”
“难道已经不能激活了?”
“不对,白屿清不会撒谎,说是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
能听见外边的说话声,白屿清转头看了看镜子,扬声道:“从镜子中央钻进来,带着缝隙鬼一起。”
谭谨言听见白屿清的声音,将视线落在镜子中央的位置,然后试探地伸出手戳了戳。
“哇哦,软的诶。”
云梨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去看她身边站着的一个已经基本成型的鬼,它的表面上密密麻麻都是骨头拼接的痕迹,然后在心脏的位置少了一块儿,形成了一个洞。
缝隙鬼飘到镜子前,伸手碰了碰,然后骤然消失在原地。
白屿清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鬼怪,打量了一下问道:“缝隙鬼?”
“是我。”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她面向思政楼门外,“我知道我最后的骨头在哪里了。”
其他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镜中的校园里,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镜子在所有人面前缓缓消失不见,只余下无比空旷的大厅。
激活科目的声音响彻其余人的耳边,最后一项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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