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多了这么多人,也注定不会如来时那么顺利,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在后车厢喊着让停车。
这种情况,为了更快的回去,谢秋白和黄博文中间也不停车休息吃饭了,两人轮换着开。
可是他们俩调整的挺好,后边坐着的却有人先受不了了。
“两位同志,不用这么赶吧,咱停下来歇歇,让同志们下车活动活动。”
说话这人谢秋白注意过,他是他们这群人的领头的,长得模样清俊,是男同志里最出挑的。
谢秋白注意到,有好几个女同志都爱凑到他跟前,找他聊天。
听了他的话后,谢秋白和黄博文对视了一眼,开到有一片胡杨林的地方停了车。
知青们欢呼着纷纷下车,看着枝干粗壮,直入天际的胡杨树,发出惊叹。
有浪漫主义情怀的,还会看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诗兴大发,就地开始遣词造句的写诗。
谢秋白如同一只咸鱼,躺靠在座椅上,只能感叹这些人精力还真是好。
看黄博文也没有下去的意思,就问了一句,“你不下去活动活动?”
“不去。”黄博文言简意赅。
谢秋白也不在意,黄博文是原主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原主不做人,他多担待一些也是应该的。
“哎…这一片荒凉,有啥稀奇可看的,我就想赶紧回去,可以痛快的洗个澡,平平展展的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黄博文奇怪谢秋白怎么这么无聊,找他扯闲篇,但他不报复他,不代表原谅他曾经对他的欺凌。
谢秋白看黄博文不搭理他,只能无聊的看车窗外,那群仿佛小学生春游一样的知青们。
他们青春正好,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干劲,飞沙走石的戈壁都不能打消他们的热情。
但他实际年龄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却好像就丝毫没有他们身上朝气蓬勃的劲儿。
他就想找个轻松不累的工作,安安稳稳的活着。
开车他已经不喜欢了,太熬人也太累,坐在驾驶室他这大长腿都伸展不开,憋的难受。
修车他其实也不喜欢,天天搞得一身汽油机油味,可是,这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工作了。
谢秋白去见卢工,是抱着被赏识,然后进农机厂去的。
可惜了他精心画的图,卢工完全没看上,这都过去十多天了,也没音信。
去农机厂无望后,谢秋白学习维修不敢有半点轻忽,这是他未来吃饭的工作了,怎么也比天天下地干活要好一些。
他和黄博文沉默的各想各的心事,谢秋白这边车门被人拍响了。
是那个知青领头人,谢秋白把门推开,没有下车去的意思,垂着眼问他,“有事?”
“两位同志,麻烦你们来接我们,这是些我们那里的特产盐渍青梅,你们尝尝。”
“不用了,谢谢。”
边城的水果种类繁多,只待在一个地方,吃到的东西可能会单一一些,汽车团不同,他们天天南来北往的跑,边城产的水果,就没有哪种是吃不到的。
连邻省的水果,都不是特别稀罕,谢秋白这些天每天苹果、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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