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桂英住在生活区东边地上那排房,民兵刚从她家走,她就出来了,打听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是咋回事。
他们那片基本都是已婚的在住,再不然也是团场里的先进分子,想来是没结婚的那群年轻人闹出了什么事。
走着走着就走到这边了,前些天陈舒瑶向她打听酱豆腌菜的做法,她今天就顺便过来看看做的怎么样了。
“来过了,刚走没几分钟。应该是怕那本黄色手抄本把年轻人都教成“流阿强”,因此作奸犯科吧。”
王桂英明显是来找陈舒瑶的,谢秋白就提出,“嫂子,那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哎,你别走,”谢秋白最近都不在团场,所以现在团场这摊子污糟事是肯定和他没关系的,王桂英很放心他。
最重要的是,她男人陈立军就在机务队开拖拉机,她早听说谢秋白这一个月不在团场,是去学习维修了,如今回来,就要去机务队工作了。
以后她男人的车坏了,少不得要找他维修,这两家的关系自然不能远了。
要不然,万一车出一点小毛病,他给说成毛病大了,这事要传到领导耳朵里,显得她男人多不懂爱惜集体财产一样。
“谢同志,我这当嫂子的,忍不住想念叨你几句,你听了别嫌嫂子多嘴。”
谢秋白说了一句“哪能啊,有什么话,嫂子你尽管说,”后,王桂英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都年轻,刚结婚父母长辈也都在身边,你立军哥嘱托我多帮衬帮衬。
这些天你又不在家,陈妹子一个人操持这个家,辛苦的不得了,别的不说,这天说话就要冷了,冬天要烧的柴,冬天要吃的菜,现在都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谢秋白还真不认识这位,更没有听说过她这号人,但场面话谁不会说,“是是是,我听舒瑶说了,这些天多亏了嫂子照顾,要不然这日子可咋过啊。咱们大家从天南海北的聚到一起,这是多大的缘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和亲生的也不差什么了。”
说完还不忘为自己辩解,“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昨天才回来,嫂子,就算我想干点啥,也还没这个时间啊。”
谢秋白一通话,说的王桂英心窝里热烘烘的,毫不藏私的教了他们许多冬季储菜方法,知道王桂英来自川省,谢秋白就趁机托她给家里写信的时候,捎些麻椒过来,邮费当然是他出,王桂英也爽快的答应了。
送走王桂英,谢秋白就行动了起来,王桂英说的对。
在漫jsg长且物资匮乏的冬季,只吃萝卜、白菜自然不行,这就需要菜干、咸菜、大酱来调剂,才不至于饭菜太过寡淡无味。
昨天他试着做了番茄酱,还用番茄酱做了一个菜,酸酸甜甜的味道大受欢迎。
地里还有不少番茄,他想再多做些番茄酱,陈舒瑶很喜欢酸甜可口的番茄酱,可里边要加的白糖,实在是让她心疼。
谢秋白让她放心,“今天试试白糖少放或者不放的味道怎么样。”
昨天陈舒瑶去捡柴,就是为了做菜干,她已经在王桂英的指导下,做成功了一罐酱豆,还有些咸菜。
谢秋白愿意帮她做这些,陈舒瑶心里有些暖,团场里的男人都不愿意干这些,认为是娘们儿的活。
最近,团场里的女人都忙碌的不得了,做菜干是件既耗费体力,又耗费精力的事情。
像王桂英这样家属编制的还好说,去不去上工都可以,其他知青不去上工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所以,许多结了婚,特别是家里孩子多负担重的女同志,为了不耽误工作,都是趁早中晚的时间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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