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表现也挑不出毛病,反倒让人看不透。不过,看他对两人的态度,是真把曹广志和袁大勇当兄弟的,人品应该没有问题。”
陈舒瑶惊讶的瞪大眼,是这样吗?是吗?是嘛?!
谢秋白笑了笑,解释,“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不知道对不对,哪有见人一面就知道这个人怎么样的。小时候我爸妈常和我说,‘遇事只执着于对错,不分析利弊的人往往输得很惨’……”
说到这,谢秋白忽然失了谈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舒瑶第一次听谢秋白提起他的父母,他神色瞬间黯然,平日里张扬肆意的眉眼,都仿佛褪去了颜色,知道他是想到了逝去的父母。
陈舒瑶鼓起勇气握住他桌子上的手,“你别难过。”
“我没事。”谢秋白点头,拍了拍陈舒瑶的手背,“睡吧,我吹灯。”
他把炕上的煤油灯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撤下了炕桌。
等吹熄了油灯,两人各自躺进被窝,过了一会儿,谢秋白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想这两天请钱有才他们帮忙脱些土坯,把咱们家的灶台再垒一下,清理一下烟道。你说要不要顺便垒个鸡窝?明年开春养几只小鸡?”
陈舒瑶没想到谢秋白想的这么周到,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家家都养的有鸡,有些单身的知青也养了,养了鸡,公鸡到过年的时候吃肉,母鸡可以留着下蛋。
鸡蛋还能拿去供销社卖掉换钱,她现在没有工作,总要想着来钱的法子。
“对了,你也别心疼钱,挣钱也没那么难。我做的番茄酱还有苹果酱你让你同学尝了,是不是都觉得不错?等咱们从市里回来,我就去找指导员谈谈这个,到时候估计你就能有工作了。”
果酱陈舒瑶让胡振英她们尝了,她们都夸好吃,还一个劲儿问怎么做的,结果听了要放很多糖后,都偃旗息鼓了。
但陈舒瑶惊讶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不是不让我工作的?”
“我哪不让你工作了?!”谢秋白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放缓了语气,“你要是愿意去地里干活,你就去试试。我是想你既然喜欢医术,就还是进卫生所,也不用那么累。
当然了,我说的都只是我的想法,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想做的。不用因为我说不做,你就不做,我决定不了你最后的选择。”
陈舒瑶咬唇,是这样吗?可父母或者是姑姑姑父,都是爸爸和姑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妈和姑姑听就是了,不听就要吵架甚至挨打。
鬼使神差的,陈舒瑶说出了心中所想。
“他们那样都是错误的,我们两个是平等的个体,不存在谁必须服从于谁的关系。我们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而且,遇事我们可以互相商量着来。”
谢秋白说的斩钉截铁,必须纠正陈舒瑶的错误思想,他可负担不起本属于另一个人的人生。
“喔,我知道了。”陈舒瑶侧过身,心情莫名轻松,黑暗里她看着谢秋白的背影,笑了一下,“你刚说的找指导员,是为了我工作的事?”
“嗯,”谢秋白重又躺下,看着头顶天窗外的星空,“问问行的话,你就还去卫生所,你不是喜欢这个?工资无所谓,可以去学习学习,你一个人总待在家也不是个事。”
“谢谢你,谢秋白。”
“客气什么,睡吧。”
时间还早,谢秋白有些睡不着,他今天从后勤处处长那得到了确切消息,虽然不允许个人申请营业执照,但团场作为一个集体,是可以去商业局申请办厂,进行农产品再加工的。
他们团场还有附近团场有这么多地,原材料充足,完全可以大量生产番茄酱果酱或者是罐头,然后拉到市供销社,或者销往外地。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比野猪啊,票啊什么的,都让谢秋白感到兴奋。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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