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县被他们吵得脑壳痛,用力拍了惊堂木:“肃静!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惊堂木一拍,秋茉家人瞬间哑了声,一个个噤若寒蝉跪伏在地,颤颤巍巍不敢开口。
还是秋茉未婚夫赵梁大着胆子开了口:“回禀大老爷,草民是秋茉未婚夫,她在苏府被薛夫人买凶杀害,求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苏薛氏雇凶杀人?”
“还请大人明鉴,薛夫人与何夫人争风吃醋,为了陷害她,诬陷秋茉对自己下毒,然后又将秋茉杀害,嫁祸到何夫人头上。”
宋传义见堂下人答非所问,眼皮子狠跳了两下:“本官是问你,可有证据证明,秋茉之死与薛夫人有关。”
“你要记好,口说无凭,你若拿不出证据,就是诬陷!要被打五十大棍再关入大牢!”
自开堂后,顾辛夷就在默默观察宋传义。他今年也就三十左右,个头不高,外形清瘦,面白无须,发起怒来有几分威严。
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像有的官员那般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肥头大耳眼珠浑浊。
平日里宋知县倒没什么贪赃枉法的名声传出,但也不能凭此断定,他今日可以秉公判案。毕竟,曹知府就在一旁坐着,而他的背后则是吏部侍郎及当今驸马。
面对知县大人逼问,赵梁拿袖子胡乱擦了把汗:“小、小人不敢,大人明鉴,勒死秋茉的凶手自己招、招认,他是被薛夫人收买。”
宋知县闻言,命人带凶犯上堂。
凶犯被衙役提着胳膊拎了起来,刚到堂中就软了双腿:“大人饶命,小人是被逼的,是薛夫人威胁我,要是我不杀了秋茉,就要杀了小的和小的全家。”
凶犯是文思院的杂役阿庆,人生的瘦弱矮小,平日少言寡语,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老实。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犯下了杀人的大罪。
宋知县闻言,问到:“你说是薛夫人威胁你,可据本官所知,她近来一直在玉泉庄和宁安郡主别院中居住,不曾回苏府,如何威胁你?”
阿庆用力磕头:“大人在上,小人不敢撒谎,是一个蒙面人半夜潜入小人家中,一手拿刀一手拿银子威胁小人的。小人怕死也怕连累家人,这才鬼迷心窍勒死了秋茉。”
“也就是说,你没直接证据表明此事和苏薛氏有关。”
宋知县刚问完话,赵梁立马高喊:“大人,您不能因为薛夫人有钱就偏袒她。她一个有钱有势的贵夫人,多的是人替她办事,怎么会亲自露面”
秋茉家人纷纷哭着附和,求宋知县还女儿一个公道。
面对这家子的胡搅蛮缠,宋传义愈发烦躁,再次拍响惊堂木:“肃静!本官不问话,你们不许开口,否则以咆哮公堂论处!”
众衙役是时敲响水火棍,高喊:“威武!”
公堂再次安静下来,宋知县目光投向顾辛夷:“苏薛氏,你之前称秋茉下毒毒害你,可有证据?秋茉家人状告你买凶杀人,你可有方法有自证清白?”
“回大人话,秋茉下毒谋害我之事,我已经备齐了人证物证。至于害死她的凶手,我也找到了一些线索。”
古代不比现代讲究法制,现代法庭上讲究谁主张谁举证。在古代能不能顺利翻案,很多时候全在审案人的一念之间。
顾辛夷心知,宋知县愿意处处讲证据,看的是宁安郡主面子。
“嗯,将你的证人还有证据全都带上来吧。”
顾辛夷早就准备,只一会儿功夫,大牛、小吴、邱嬷嬷、冬蕊等人陆续进入公堂,还有那盒从秋茉房中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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