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想了想,先问了她觉得最关键的,“你先说清楚那个郡主是你什么人?”
“她什么人都不是。”
霍修连想都不必想,抱着她弯了弯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下颌支在她肩膀上,幽然说:“那是镐京的恒昌郡主,当今王上的表妹,但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她怎么和你妹妹妹夫在一起?”
阮阮回想了下那时在街上听郡主喊他名字,又熟稔又强势,好像霍修是她男人,老夫老妻那种似得,心里就很不得劲儿。
“你别想糊弄我噢,今日回客栈的路上我恰好和他们三人碰上了,他们说的话我在马车中可全都听见了,而且我爹还说了,他亲耳听见你亲口叫人家夫人!”
霍修侧脸瞧她那酸溜溜的样子,轻笑了声,给阮老爷个面子没戳破,“那约莫是你爹听错了吧。”
“至于恒昌郡主,我是认识她好多年了,少时家道中落,我曾做过她的侍卫,后来她一直想教我娶她……”
“嗯?”
阮阮听着脸当即一皱,侍卫和郡主听起来感觉好亲密,她看了那么多话本子,里头英雄救美日久生情的桥段简直不要太多。
稍稍一代入,她浑身都不舒服了,这就要发作,但还没等火气冒出来,又听他忙补充了句:“但是我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而且很早就离开她府上了。”
“真的?”阮阮狐疑,“高门贵女的喜欢,你当时就一点儿都不动心?”
霍修望着天边晚霞,眸中有些傲然的神色,“不喜欢便不娶,只拿婚事当梯/子,那和卖身也差不多了,我瞧不上。”
这话说到阮阮心坎儿上了,她喜欢有抱负有骨气的男人。
忍不住骄矜回过头看他一眼,谁知离得近,冷不防就教他凑上来在唇上亲了口。
她瞪他一眼,忙又转回去,小声骂了一句:“老流氓!”
但老流氓没脸没皮,愈加欺近些,下颌看不见的硬刺似有若无地摩挲在她脸颊上,有些痒痒的。
阮阮忍不住笑起来,耸着肩膀直躲,可越躲越往他怀里去了,最后实在没法子,捧着他的脸,主动送上去香香的一个吻,这才贿赂住他。
消停下来又问他:“那我爹爹哪儿呢,你今天怎么没和他谈,枉我还对你寄予厚望呢。”
霍修说起来很是无奈,“你爹爹今儿给我送女人来了,教我收下,往后便不能再勾着你,如此,我还怎么同他谈?”
“那看来我爹真是很不愿意我喜欢你了,”阮阮盈盈望着他,“怎么办,你得想想法子说服他呀,不然我明儿就得回邺城,那样你可就见不着我们娘俩了。”
瞧她,甭管那身孕有没有确定,她反正已经认定了。
霍修听得眼尾含笑,手掌隔着衣裳在她小肚子上摸了摸,顺着她嗯了声,“待会儿送你回去定能碰到你爹爹,到时便将这事儿了结,放心了?”
他这么说,阮阮一颗心便定下来了,抿嘴暗搓搓的高兴了会儿,答应了声。
往天边看一眼,时辰也不早了,她转过身来搂住霍修的胳膊拉了把,催他,“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去吧,我爹爹寻不见我要担心的。”
霍修由她拉着走,下了亭子交给画春一袋子银钱教自己雇马车回,便揽着阮阮的腰兀自将她抱上了马。
阮阮没带帷帽,不想见人,他便将她侧身抱着,小小一个身子正好窝在他怀里,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抬起来遮在她侧脸,恰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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