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白亲笔。”
信看完了,阮阮的嘴角也快咧到耳根子后头去了,心里乐开了花儿,偏还装模作样的扭捏个不行。
“什么想我,分明都没有我上回给他写的信字数多。”
她的心意都是按照字数算的,遂别的也不说了,翻身下软榻,趿着绣花鞋到桌案边,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的回信。
从回程路上看见了什么好玩儿的人、有趣的事,到这几日家中发生了什么,每日吃了什么好吃的……不一而足,全都事无巨细地写了上去。
临了装进信封中,好厚实地一沓交给画春,最后还专门拿来个小琉璃罐儿,装上些自己酿的蜜杏,密封好,请送信的侍卫一同带去给霍修。
这厢都收拾完了,才有多余的心思去看看卫霁的来信。
卫霁分享给她的,是个喜讯。
今春的会试出结果了,他虽没能摘得会元的名头,但也考中了贡生,接下来只待殿试,同其他诸位佼佼者一道追逐三甲的名额。
阮阮很为他高兴,但回信就简单多了,祝贺他的成功,再预祝了他金榜题名,仅此而已。
霍修来信后没几天,阮家原来的医师称病,向阮老爷举荐了另一位同僚前来替代一个月,来的同僚,便是林医师了。
医师都到眼前了,阮阮也不耽搁,当天就教画春将人请来诊了一回脉。
她斜卧在软榻上,有模有样学当初阮夫人怀着梦扬时那般,一手搭在小腹上,满脸都是自以为的母性光辉。
满室寂静中,林医师双目微合,指腹隔着手帕搭在她手腕上半会儿,摇了摇头,“小姐的脉象……恕在下直言,仍然还是摸不到。”
“嗯?”
阮阮一听不乐意了,眉间拧起来一刹那,又想开了,“那可能还是有点儿早了,要不再等等,您看呢?”
林医师这会子其实有点尴尬。
一个半月多,按照寻常来讲,理应是能摸出来的了,何况这位小姐本身体质不佳,很可能是真的没有身孕。
但医者讲究严谨,也有过极个别的特殊情况,三个月显怀前都脉象不明。
他不好把话说绝,便委婉先说了句:“小姐还年轻,想要孩子往后自当会有的,也不必太过执着眼下这个不明确的。”
谁知话说出去,阮阮并没有太在意,嗯了声,说:“我知道,反正就再等等呗。”
转眼又到了月底,阮阮每隔两日必看诊,结果没等来林医师的结果,先等来了褥子上的一片红。
“啊……!!!”
寝间里一大早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画春在外间值夜,差点儿吓得一激灵。
她火速提着裙角从软榻上爬起来,冲进去一看,阮阮正坐在床上望着那块红,脸上气得红一块白一块。
这天早上的早膳阮阮吃不下了,回到兰庭院,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坐在桌案后头,奋笔疾书写就了一封《论霍总督不行.书》,催着画春送了出去。
他要是行,怎么会每晚来来回/回折腾得人浑身酸痛,却还没怀上呢?
***
快马送信,只需一日便到。
霍修打开信之前还是满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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