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一横,将符胜往前一搡,竟没搡动,抬眼阴鸷地觑他一眼,符胜被这一眼驱散几丝旖旎心思,旋即佯装被推动,往后踉跄了一小步。
萧灜长腿一跨便从角落迈步出去。
“伯父别来无恙。”在萧煜身旁站定后,她一手背在身后,冷声言道,唇边则噙着一抹淡笑。
符胜没想到萧灜是出去主动暴露存在,不过完全没生气,阿灜肯定自有考量。
萧煜循声望去,眼前的少年陌生又熟悉。
“寰哥儿?”
那张脸,他第一反应是萧寰,但萧寰这会儿不在京中,而且身形不相符。
“伯父对我不熟也就罢了,怎么还错认了我哥。”
“你……怎么可能!”
“灜姐儿?”萧夫人却是不小心惊呼出来,旋即便掩住唇,再轻视萧灜,当朝太后的名讳也不可乱呼。
“我是被相好的友人带出来的。”萧灜将“相好”二字说重了几分。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恶心一下萧煜她还是很乐意的。
她逼近先前藏身的角落,摸进符胜收得有些窄的袖口里,扣住他手腕,把他拉了出来。
符胜腕子被指腹和指掌交接处都带着薄茧的纤手擦过,似被小簇火苗灼到,烫热起来。
萧灜松开手后,又状似无意地在符胜后腰摸了把,把人带得离自己近了些,生怕萧煜夫妇看不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
他们早该料到,小皇帝比她年岁还稍长几岁,发生点什么是很轻易的事。
而符胜一定会气她不知廉耻地把事情戳破,从而厌恶她。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
萧煜再惊怒,此时也只能压下情绪毕恭毕敬地面对符胜。
符胜神色淡漠着,姿态高冷,说了几句不宜招摇什么的,就学着萧灜方才,摸进袖口扣住她的腕子,拉着她走开了。不过少女的手腕实在纤细,大手很快便滑落下去握住她的手。
“阿灜。”
上了马车后,符胜轻唤一声。
萧灜没搭理他,空闲的手臂支在马车窗框上撑着面,闭目养神。
“阿灜手上为何有许多薄茧?”
他才想起来问她这回事,自己的手糙是因为常年习武骑猎,他很好奇萧灜是怎么弄的。
“不爱摸别摸。”
她一脸嫌弃地抽出手。
“朕只是好奇。”
当然是因为经年操持刻刀,但是萧灜懒得解释。
符胜只能自行发散起思维。她不会武功,也不太可能做什么粗活,难道是因为频繁习字?再联想礼佛一事,他脑补起萧灜没日没夜地抄经直至笔杆将手磨出薄茧来。他想不出以萧灜的身份,有别的什么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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