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哪里还能有命觉得疼。
江与临呼吸还很烫,五脏六腑也热。
他并没觉得冷。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皮肤苍白如雪,湿漉的发丝结了冰碴,纤长的羽睫也挂着霜色。
御君祁附身抬手,将冰水里的江与临捞了起来。
江与临急喘一声。
为了伪装成人类,御君祁的常年体温维持在36°左右。
出于怪物的天性,祂选择的温度几乎是人类正常体温的最低值。
可江与临却被这体温烫了一下似的,整个人不自觉地缩起来,环着御君祁肩膀,将脸埋在了怪物颈窝里。
御君祁抱起江与临:“你不能再泡在冰水里了,你在发抖。”
江与临无知无觉,很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啊?我在发抖吗?”
御君祁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严肃警告道:“江与临,你满嘴谎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待着了。”
祂横抱江与临走出浴室,把这个让怪物操心的人类放回床上,用被子包起来。
离开冰水后,江与临失去的知觉才重新恢复。
那汹涌的欲望再次席卷而来。
江与临又冷又热,又羞耻又绝望,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好奇怪,在御君祁走进卧室以前,他明明可以忍受这些的。
为什么御君祁一出现,他忽然就受不了了呢?
江与临把脸窝进羽绒被里,眼眶比小腹更热,鼻腔充斥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酸涩。
直到御君祁干燥的手指在他眼角拭过,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流眼泪。
这太丢脸了。
江与临埋起头,把脸藏得更深。
御君祁轻轻抱住江与临:“临临,你到底怎么了?”
江与临快要被那催人心魄的情欲折磨疯了。
他转过身,无助地抱紧御君祁:“御君祁,我好疼啊。”
御君祁立刻问:“哪里疼?”
江与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问:“你也用触手接触了那些酒,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御君祁说:“我是高维能量体,人类的药物不能对我起作用。”
江与临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因为对你不起作用,所以你不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知道我哪里疼。
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还一直问。
这要他怎么说?
直接说我想和你上床吗?
以江与临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就是被药死也说不出这样轻浮的话来。
江与临眉梢微蹙,不满地轻轻哼唧一声。
他低声抱怨道:“烦死了。”
江与临神情有几分莫名的委屈,语调也罕见的娇气。
就像……就像高中时期那个娇贵矜傲的小少爷。
御君祁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无数纷繁的画面在眼前飞转而过,漆黑的眼瞳被幽紫覆盖。
仿佛有无数烟花自脑中炸开。
光焰万丈,璀璨辉煌。
天地间磁场倏然转变,未知的剧变自太平洋海底发生。
有什么东西震了震。
好似飓风吹动海波,船也跟着晃。
起风了吗?
江与临迷茫地望向窗外。
遥远的海面上,原本寂静的辽远舰忽然鼎沸,灯火相继亮起。
出什么事了?!
江与临瞳孔微微一缩,肾上腺素飙升,强大的意志力竟将九叶草的药性都暂时压了下去。
上次辽远舰半夜明灯是钟清山遇刺,那一晚江与临就整夜没睡,枕戈待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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