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来小关珩!”
宫渝吓了一跳,紧忙抱住关珩的脑袋。
小屁孩儿这次抱他的姿势和往日不太一样,关珩是把他当做麻袋扛在肩膀上的,所以宫渝此时唯一的着力点就是关珩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说完就被用力拍了一下,打得宫渝抿住嘴唇,羞恼道,“你过分了奥。”
这天底下哪有胆敢把金主扛来扛去还敢动手去打金主的金丝雀?
真没见过谁家小金丝雀敢这样。
宫渝腹诽着,但因为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关珩手中,便连个屁都不敢放地蛰伏在他肩上。
关珩笑了两声,大步流星地将人扛上楼,摔进主卧的大床里,指着像蚕一样蜷缩进被子里的宫渝道:
“躺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放洗澡水,你吃过药、洗漱之后,马上给我乖乖睡觉。”
从浴室放完水出来的时候,关珩看到宫渝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的正中央,露出的白皙肚皮上趴着懒洋洋的雄壮老四。
见关珩出来,老四“咪唔”一声,作势就要从宫渝的肚子上弹跳而起,转而跳进关珩怀中。
关珩见状急忙摆手阻止,奈何猫看不懂人的动作,后腿早就开始蓄力,两条前腿微微缩着,只待纵身一跃——
“我的天——”
宫渝被踹得痛哼一声,捂着肚子在床上爬跪起来,转头去看床下的罪魁祸首。
“……不是我。”
关珩面色委屈地抱着准确无误地跃进他怀中的老四,企图洗清嫌疑。
宫渝:“你俩都给我出去。”关珩:“……”
老四:“咪唔~”
.
杀青过后,不用立刻接戏的宫渝在家里休养了几天,有关珩在身边伺候,他疼痛不已的智齿连带着浮肿的脸颊都迅速消退成了原样。
每天早起到健身室运动两个小时,再洗个澡下来到猫房喂猫铲屎,安逸得忍不住在嗓子里哼歌。
关珩从卧室里出来,站在楼梯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宫渝穿着浴袍蹲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低头给一只长毛猫打理着毛发,头顶和两侧肩膀上都各蹲着一只大橘,按照体型初步判断,它们来这个家里的时间不会太久。
不然早就胖得没模样了,宫渝的颈椎脊椎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仨猫一起蹲?
听到动静,宫渝回过头来,正好被右肩上的橘座用粉色小肉垫轻轻拍了一巴掌,打得宫渝不痛不痒,反而握住那只小爪子亲了一下。
看得关珩分外眼红,甚至也想立刻骑上去。
“小关,你醒啦?”
宫渝把身上的祖宗挨个儿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朝关珩走来,“早上醒的时候,看你还睡着,就没敢吵醒你。”
“喏,我做了早饭,吃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听到他做了饭,关珩急忙环视四周,生怕哪里还有火源的隐患,被宫渝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笑骂道,“小屁孩儿,我用的微波炉,只加热了面包和牛奶,连鸡蛋都没煎。”
关珩暗道,怕你做饭,特意定了闹钟提前起来的,结果还是没防住。
难道微波炉就没有隐患吗?
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没有的。
可他是宫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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