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场雨过后,气温就再也没升过,雨水带着细小的碎雪,被北风一吹,直往人的衣领里钻,冷的骨头缝都要打颤。
钟宁裹了裹厚外套,举着一把小伞,裤子仍不免要被淋湿,但好歹肩膀以上还是安全的。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寒假到了。
她写得快,交卷也早,校园里看起来很安静,没有多少人在路上走。忽然一股妖风从背后袭来,雨伞兜风,差点给吹翻了不说,头发也糊了一脸,躲得好好的后背,一下就被浇上了。
钟宁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想着要不要把头发剪短一点。
长了洗起来很费劲,也不好打理。
试过短发就知道,清清爽爽的,真的很舒服。
室友们行李都装好了,有的今天走,有的明天走。钟宁省去了收拾的功夫,她先回车上,从后座够出来一个大箱子,艰难地夹着雨伞,抱着箱子往宿舍走。
这里面装的是她准备的礼物,舍友每人一份,还有关系好一点的同学,学生会认识的朋友,不是什么非常贵重的物品。
大家都是学生,送礼也得考虑对方的接受范围。
这里装的是运动手环,像批发似的一大箱子,什么颜色都有。小四位数不算很贵,而且她的家世摆在这里,这个价位很合适。
室友没她写得快,但也没差太多,她一来回走路的时间,就看到有人已经回来了。
钟宁气喘吁吁地把箱子放到桌上,先灌了两口水,“寒假礼物啦,来挑个你喜欢的颜色。”
箱子不沉,路途不远,但是夹着雨伞和风打架真的很累。
夏天的时候,风多凉快,冬天的时候,风还是这么多,就有点痛苦了。
室友大呼小叫,“你身后都湿透了!等等,我记得我还有姜茶来着,冲一杯喝,别感冒了。”
她蹲下身拉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包速溶蜂蜜姜茶,拿着电热水壶烧水去了。
另一个室友也回来,看到她湿漉漉的,大呼小叫起来,“小宁,要不你先穿我衣服吧,咱俩都是本地的,到时候哪天有空,你再还我不就得了。”
“外面这么冷,风再一吹,你指定感冒。”
钟宁拗不过她俩,只好把自己的厚外套脱了,换上室友的加绒外衣,再喝一口热乎乎的驱寒姜茶,一下就暖和起来了。
“一会儿我陪你送吧,帮你打伞。”
“那多麻烦你啊。”钟宁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麻烦的,我什么时候回家都行,又不差这一会儿。”室友调侃她,“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放假了再请我吃顿好的不就得了。”
大家关系都不错的,推拒太多次就有点生分了。
钟宁就笑着说:“请你吃荟萃楼。”
室友哈哈笑着:“好好好,钟总缺个打伞的不,我天天都能打。”
几个人笑闹一会儿,等另一个室友回来挑好礼物,钟宁也喝完了姜茶,她俩便一起出门了。
有在一栋宿舍楼的同学,比较方便,远一些的就麻烦一些。给学生会的送了一圈,也没忘了柳如是的份,她还额外多了一个,是给妙妙的,能实时监测心跳,很实用。
钟宁:“你在这儿过年吗?”
柳如是点头,“就在家里过,邻居一家邀请我和妙妙去她们家里过年。”
“那不是很好吗?”钟宁惊喜地说。
她都想好过年的礼物是什么了——一把长命锁,送给妙妙,绝对合适。
送完一圈,也快到中午了,俩人一起在学校小吃街随便吃了顿米线,便分开了。
谢拾青今天没有来接她,钟宁自己开车来,再自己开车回去。
最近谢氏有点麻烦,网络上总有一些似是而非的黑料,说旗下演员有问题的,一个接着一个,甚至还有税务问题。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谢拾青的气压都低了,没少为这个事情发脾气,但是在家里又不敢对钟宁摆脸色,于是员工就遭了殃了,公关部和法律部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就为了处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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