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槐敛眸仔细思考,俄顷抬眼,“两种可能,一,你那个朋友不懂装懂,其实根本不信玄学,说摆件有风水问题只是为了压价。”
季畅持否定态度,“我这个朋友不缺钱。”
言槐笑了,“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你那个朋友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平常的邪器只要除过一次邪就会变成普通器物,当成寻常的摆件赏玩亦无不可,但这尊摆件可不一样,除非毁灭,它不会被净化。”
“敢将这样的器物留在身边的,那真是艺高人胆大,但玄学界里这样的高手可有限,”言槐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这个朋友该不会是谢迢吧?”
季畅听对方提到谢迢倒没有意外,任何一个行业混到了顶层圈子都小的很,头部几乎都认识,言槐随口就问出谢迢,说明他自己也不差。
但这也提醒了季畅,季窈应该是靠着谢迢才有恃无恐将这尊邪性摆件放在自己公司,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着。
解了大部分疑惑,季畅就对再探究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淡淡回道:“不是谢迢,只不过他认识谢迢而已。”
“认识谢迢——不可能吧,谢迢那种小古板怎么会允许这么危险的摆件留在外面?”
没等季畅说什么,言槐又自言自语道:“除非……一物克一物,你那个朋友有专门对付这个摆件的法宝?”
言槐顿时对季畅的这个朋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忍不住打听道,“能问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吗?说不定我认识。”
言槐对自己的人脉很自信,谢迢都能认识,他也一定认识。
季畅看着言槐,想了片刻,答:“季窈。”
“季窈?”
“认识?”
“当然认识啊,我们还是好朋友呢,如果是他我就不奇怪了,”言槐笑道,“你都认识他了,你还找我,他显然更擅长处理这个摆件啊。”
说完心思一转,又道:“不过也是,他懒得接委托,有什么委托都外包给我了。”
季畅耳朵一动。
他不动声色问道:“求季窈接委托很难啊?”
言槐被挑起倾诉欲,立刻道:“那可是相当的难!”
“你助理刚还不夸我炙手可热吗?那是因为季窈根本不接委托,如果他接了,玄学圈众人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炙手可热。”
听到言槐的夸赞,季畅的瞳孔缓缓的扩大。
他的面上仍维持着得体的倾听表情,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怎么会?季窈怎么会是天师,而且是听起来这么厉害的天师?!
他不是娱乐圈的明星吗?他不是成天的通告到处跑的商演吗?
他怎么还会有时间去做天师?
不对,言槐说季窈不接委托,可能就是因为他没有时间,但是为什么就算他不接委托,在玄学圈仍然那么受追捧?
因为他非同一般的厉害吗?可问题又来了,他都没时间接委托锻炼能力,怎么会那么厉害?
季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言槐的,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得知季窈是天师后第一时间的震惊退去,季畅理性分析,一些从前忽略掉的蛛丝马迹此时全都浮现在心头。
他去季窈的公司为什么没看到员工?是里面没有员工吗,还只是因为……里面没有人,有的都是鬼呢?
言槐能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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