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宁,虽然hony有宗总的联系方式,但你现在最好先不要打扰宗总。我听说宗总正在探望一个受了伤的练习生,是叫白凌画吧,这个时候你打电话过去,可能有些不太适合。”
杭宁在听到白凌画这个名字之后,好像有一盆冷水淋下,瞬间冷静了下来。
按照宗溟的行事风格,节目组没有看护好练习生的演出服,他顺手赔偿,这很合理,衣服再贵再难得,那是hony拿到的,不费他的心,他只是付了钱而已,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宗溟只是做了他会做的事情,与得到衣服的练习生是谁毫无关系,最大的可能是,宗溟根本不知道受损失的练习生到底是谁,他本就是个目下无尘的人,芸芸众生入不了他的眼。
沸腾的情绪由热转冷,杭宁扯了扯唇角,假装自己笑了一下。
杭宁:“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衣服很贵重,应该亲自向宗总制片道谢,但我忘记了不应该擅自打扰他。”
hony听说杭宁不找宗溟了,差点湮灭的三魂七魄瞬间归位,他激动地说道,“对对对,不要擅自打扰宗总,会惹他不快的。”
吕宜:“确实,宗总不喜欢这样。”
杭宁再次道歉,“对不起,是我冒失了。”
吕宜还是平日里那副干练利落模样,她点点头,言简意赅,“去换衣服吧。”
杭宁这次没再提出异议,很配合地重新回到了更衣室里换衣服,更衣室落锁的声音很轻,咔哒一声,却像是一个按钮,瞬间让吕宜和hony放松了下来。吕宜轻轻呼出一口气,用手顺了顺胸口给自己压惊,而hony远不如吕宜坚强,他整个人都瘫软了,弯曲地贴在墙上,很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
一墙之隔的地方,杭宁已经开始换衣服了,他开演唱会或者出席活动之类的,经常需要快速换装,所以没过多久,杭宁就再次出现在了吕宜和hony面前。
望着眼前人,吕宜和hony张了张嘴,却是谁都没能发出声音,就连远处的那些工作人员们,也全都驻足看了过来。
杭宁长得特别漂亮,这是得到了节目组一致承认的,但他年纪还小,平日里看起来只是个很好看的小孩而已,hony甚至觉得杭宁少年气太多,根本撑不起GROA的品牌表达。
然而他错了,杭宁非但撑得起,而且堪称惊艳。
十八岁的杭宁,像早春里的一场新雪,莹白、剔透,纯净至极,他在暖阳下舒展生机,又隐约透出冰消雪释的脆弱感,这样独特的少年气息,遇上饱满浓烈、强势感性的GROA,意外地缔造出了极致反差的视觉冲击,就好像寥寥笔墨勾勒出的素雪寒枝,本是疏淡冷白,在被画上一朵艳色浓烈的红梅后,便有了别样意趣,冷感与性感揉杂,无边春意,无限遐想。
杭宁轻轻一笑,像春风绿了江南岸。
hony和吕宜愣了一会儿才回神,如果不是杭宁一会儿还要穿着演出服表演,hony此时怕是已经激动地搂住杭宁不撒手了,作为业内知名造型师,这种如获至宝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hony雀跃得快要飞起来了,但吕宜相对冷静,她开口对着hony问道,“老汤,还有什么要调整的吗,没有让他回去候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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