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些烫,筷子夹起时,热气猛地向上翻滚,带着汤底和油煎的香味。
闻到这个味道,许青遮觉得浑身温暖。
一碗热面下肚,身上都暖和了起来。不远处燃烧的火渐渐地熄灭,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木炭还在散发余热。
许青遮放下筷子,随后拿起一张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
“客官,您住上房还是?”
“一件普通的客房就可以。”
“行嘞。”
老板笑了笑,毕竟2楼所有的客房都空着。
许青遮挑了一间距离楼梯近的客房,随后便谢过了老板。
刚一推开门,一股许久未住过人的味道扑面而来,些许的木头味道,夹杂着一些尘土味。
青年抬手在面前挥了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身处的客房。
“还真是很久没住过人。”
莫东流跳落在地上,斜看了一眼旁边的床铺,表情有些嫌弃。
“能住人。”
或许是担心它有所不满,许青遮走到床前弯腰抬手拍了拍被子。
或许是放了很久,被子摸着有些潮。
客房里没有点火盆,刚喝完汤面温暖起来的身体渐渐地染上冷意。
许青遮每说一句话,一团白雾便从口中呼出。
“盖这被子还不得冻死。”
莫东流吐槽道,它储物空间放了不少东西,自然准备了被褥。
“还好有你在。”
看着凭空出现的被褥,许青遮弯眸一笑。
不过,能带着这些东西已经很令人惊讶了,他也并不指望,也不敢让白虎亲自铺床。
青年抱起新的被褥,这被子抱起来软绵绵的,就像是一团云朵似的。
他弯腰铺着床,身上的衣衫将他的体型勾勒的清清楚楚。
没一会儿,原先闻着有些发霉的被褥被干净温暖的新被子取代。
仔细闻,还有一股晒过阳光后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寒香。
还没等许青遮开口说话,原先屈尊降贵蹲坐在地上的白虎便跳到了床上。
这床被子蓬松柔软,背面用的蚕丝,冰蓝色的布料上还有暗纹,随着角度的变化浮光跃金。
见白虎已经安顿好,许青遮这才下楼去找老板要热水。
等他拎着热水上楼,卧在被子上的白虎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眼假寐。
水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那股熟悉的难闻的草药味道。
莫东流耸耸鼻尖,嫌弃地将头埋在被子里。
外面太冷,虽然以它的修为来讲,外界的温度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它还是不想出去。
客房里也没个屏风,浴桶和床铺只隔了几步距离。
许青遮大大方方地脱下衣衫,只着一件寝衣入水。
反正白虎也不是人,他也不用扭扭捏捏。
而且,他是男的,白虎是公的,又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坐在药浴中的青年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身上的毒素这些天没有继续蔓延,全凭每日泡着的药浴。
不然,许青遮早就被反噬成了一个经脉尽废的废人,然后苟延残喘几年,拖着被毁得差不多的身体去世。
虽然药浴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但他能忍。
泡完药浴,许青遮掐了个净尘决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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