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轩叹了口气,说:“有空的时候,我会和你详细讲一讲,我家的那些狗血故事。”
“看你心情,你愿意讲,我就听,你不愿意讲,我也不想让你把伤口重新撕开。”
“我没有什么伤口,”纪文轩慢条斯理地说,“伤口会在别人的身上,我是最终的胜利者。”
“好中二的发言。”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中二?”纪文轩看起来不太懂这个词语的意思。
“也可以叫Strong哥。”
“Strong?”纪文轩还没Get到这个点。
“死装哥啦。”
我说得直白,他竟然笑着点了点头,说:“形容很贴切。”
这回换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纪文轩对我这么好,我还吐槽他,多少有点不应该。
“没关系的。”
“什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和我开个玩笑,吐槽一下我,也没关系的。”
“还是有关系的,”我更加愧疚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能因为你的宽容而欺负你。”
“你的道德阈值有些高。”
“我知道有时候想成功,不能有那么高的道德感,但我忍不住、改不了。”
“你是个好人,”纪文轩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你这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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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晚上,我和纪文轩说很想和他一起赶海。
第二天,一条从别墅通往海边的临时通道就修好了,道路的边缘是一处临时挖好的水池,池子里除了水,就是各类鲜活的海鲜。
我推着纪文轩到了水池边,纪文轩拿了一个长柄的小号渔网,兜了些海鲜,递给我,说:“送给你。”
我感觉他像是在哄小孩,但我竟然真的被哄得挺开心的,接过了渔网,说:“中午红烧吃。”
我提了个塑料桶,装满了从水池里捞出来的海鲜,等我们玩够了,工作人员又训练有素地过来,把水池里的海鲜捞出分发,据说,这个水池会在几个小时内重新被恢复成沙滩。
后续发生的事我没有再关注,我推着纪文轩回了海边别墅,做了一顿海鲜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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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文轩在海边玩了四天,然后一起回到了常住的别墅。
在我们度假期间,工人师傅们尽职尽责地在庭院里建好了亭子和秋千。
纪文轩很喜欢那个秋千,特地玩了一会儿,才让我把他推回房间。
回家的第一晚,我和纪文轩睡在了一张床上。
我在半夜被纪文轩吵醒了,他用很轻的声音喊着“痛”,我一瞬间丁点睡意都没有了,直接开了灯,问他:“怎么了?”
他汗涔涔地,琐碎的头发贴着自己的额头。
“疼——”
“哪里疼?”
“腿——”
“我去叫医生。”我抓起了手机。
“没什么用,”他阻拦我,“帮我拿一点止痛片。”
“布洛芬?”
“行。”
我拿了药和水,喂他吃了药,又用温热毛巾帮他擦了擦汗。
他的嘴唇很白,像一张搁置许久、未曾用过的纸。
“总要去看看医生的。”
“没什么用,”他很虚弱地笑,“能治好的话,我怎么会不治。”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碰到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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