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爱么?”
“人总要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你是那个理由。”
我不太相信这句话, 想了想,还是反问他:“如果我一直都没有出现呢?”
——你一个人是否也会过得不差,你的身边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我会去找你的。”
“真的么?”
“如果我没有去找你, 那应该是心理问题很严重,严重得死掉了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当时惦记的只是年少的我?”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反问我:“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爱上的也只是年少的我?”
我倒是没有逃避这个问题, 而是认真想了想, 然后说:“我爱上的是现在的你。”
纪文轩笑了起来,说:“即使我是个残废、精神病、控制狂、资本家、大坏蛋?”
“但你是纪文轩,是那个拉我从低谷里走出来、真切地对我好的纪文轩。”
纪文轩闭了闭双眼, 又睁开了双眼,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曾经早恋过, 而早恋的对象就是你。”
“好像没有, 不过,我大概能猜出来一点。”
那种占有欲, 多年以后再看,如果说是友情,未免有些牵强了。
再说,他和我不同,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
总有一个人,让他意识到他喜欢的人是男人吧。
那个人不是我,又会是谁呢?
我倒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结合各方的消息来判断,只有这一个可能。
“我爱你,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哦。”
我收到了来自过去的、现在却有些迟到的告白。
“当年的我不敢告白,我怕你会拒绝,也怕你会答应,要是你答应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舍得离开。”
“都过去了。”我其实也不知道当年的我会不会同意。
诚然,我是不喜欢男人的,但纪文轩和我的关系那时候太好了,好到我承受不了和他疏远、让他难过,我一贯对他是没什么底线的,或许他哄一哄我,我就会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但我那时和我的“养父母”关系还很亲密,他们反对的话,我应该会很痛苦吧,也可能会拒绝纪文轩,也说不定。
我想了一会儿,意识到这种思考并没有意义,就停止了思考了。
“后来,我回到了瓷城,你没有来找我,我去找你,撞见了你和她在一起。”
——那个“她”应该是指谢薇吧。
那天,我和谢薇在运动会结束后,共处了很长时间。谢薇提议要吃冰激凌,我们原本打算分别骑自行车去冰激凌店的,但要离开前,谢薇说自己车的手刹坏了。
她低着头,说:“没关系,我一个人走过去也行。”
我看她的确可怜,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同学、不会传出来什么“谣言”,就低声问她:“要不我载你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
于是,谢薇上了我的后车座,她的手抓着后车座的副手上,我载着她去了冰激凌店,她要请我吃冰激凌,我没同意,不过最后,她说要试试我爱吃的口味,自己选了我和我一模一样的冰激凌。
“我远远地看到了你骑着车载着她,你们进了冰激凌,然后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冰激凌店,出来的时候手上又拿着同样款式的冰激凌,那时候,我以为你们在谈恋爱了。”
“……我们没有在谈恋爱,”我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当年选择扬声喊住我,或者拦住我、问问我,我会告诉你,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那就太下贱了,”纪文轩摇了摇头,“你一直没有回我的消息,我还要来找你,还要在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偏偏要求一个直白的答案,那就太下贱了。”
我知道这件事上,其实我主观上没有错、其实不应该道歉的,但纪文轩看起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