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再碰到纪文轩悄悄地攥着拳头,问我“那我呢”的那一瞬间。
我不会慌张失措、也不会疑惑不解,不会说什么“就算以后有一天我结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我会抱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就是我未来的伴侣,我们会一起住在我们买的房子里,永远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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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永远遥不可及,后来才发觉,永远可以拆分成无数个片段。
我和纪文轩在一起吃的每一顿饭,交流的每一句话,相互触碰的每一瞬间,都是“永远”的一部分,“永远”也不会再那么遥不可及,而是变得触手可及。
幸福也不再漂浮云端,而是坠落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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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轩一直在派人查询我的身世,查了很久,才查出我的亲生父母也早已离世,而他们原本就是孤儿。
当年,他们遭遇了一场车祸,在弥留之际,将我托付给了他们的挚友、我的第一任养父,并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那些财产不多不少,够把我养大、够让我过上小康生活,暴富是不可能的。
我并不是什么豪门少爷,也没有什么高贵出身,得知这个消息,我倒也不觉得遗憾。
纪文轩的人生经历已经很离谱了,如果我的人生经历也很离谱,那未免太跌宕起伏了。
我和纪文轩一起去了一趟我亲生父母的陵园,祭拜结束后,我们又乘车往回走。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我透过车窗,看雨水顺着玻璃不断滑落。
不知怎的。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补习班下了大雨,偏偏又提前放了学,我想着离家很近,就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想着跑回家也一样的。
但当我迈出补习班的时候,才发觉妈妈撑着伞、从雨幕里快步走向了我。
隔了很多年,我依旧记得,那天的雨很大、脚下的路很泥泞,但我的头顶被那把巨大的黑伞遮得严严实实。
——他们曾经对我很好,这也是我在之后的很多年依旧自欺欺人、拼了命地对他们好的原因。
——我曾经被人真切地爱过,所以我才懂得该怎么爱一个人。
我收敛了心神,伸手握住了纪文轩的手。
纪文轩疑惑地看向了我,发出了并没有特殊含义的“嗯”声。
我将手指插.入了他的指间,温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纪文轩回握住了我的手。
“那就炖红烧排骨吧,再炒个油麦菜,调个西湖牛肉羹……”
“好啊。”
我的头很自然地向纪文轩的身上靠,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我有点想穿越时空,对那个停留在过往的时光里、还爱着我的妈妈说:“我找到了很好的伴侣,我们组建了新的家庭,我们生活得很幸福。”
我想,她一定会祝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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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不怎么好奇纪文轩的过往,他愿意说、是他的自由,不愿意说、那也是他的自由。
只是有一次清理旧物,翻出来了一些老照片,那时候的纪文轩面容尚轻,看着刚成年,正是他离开瓷城、回到平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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