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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宁不舍地抱了一会儿,待他睡熟了,这才放开。
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大亮了。
他眼中毫无睡意,将窗前的安神香又蓄了蓄,这才轻轻推开门。
上官濂正在外等着他。
这次的事情,虽说不是他故意泄露的,但他身为第一知情人,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说余宁没说要怪他,但他依旧心有不安。
“小花怎么样?”其实他不用问,春华的伤是他给瞧的。
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好地方,肋骨断了好几根,致命伤好几处。
上官濂从来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吊着一口气的人。
当时的春华心里在想什么,又是什么执念能让他吊着这口气等人过来?
以前,他总觉得这少年心思单纯,好逗好骗,跟他说话不用浪费脑子,也很好玩。
春华长得好看,人算不得聪明,但就是有那种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劲头。
他对他谈不上有多上心,更多的,是愿意看余宁那张冷冰冰的脸。
然而相处越久,遇到的事越多,他越觉得这少年身上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他自认不是个高尚的人,至少跟春华比,他不是。
余宁没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人,“上官流云在哪儿?”
“被老爷子关起来了,正在罚跪。”
余宁点了下头,示意他带路。
上官濂一边走,一边沉吟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他跟小花...”
之前他将上官流云的身份跟余宁讲了。
同样身为上官宏邈之子,名义上,他还是春华的嫡亲兄长。
“阿晚只有一个兄长。”余宁打断他的话。
上官濂默然,他明白,余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从来没想过去争什么,或许从一开始,甚至不想参与御灵族的内斗。
否则,在他第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便可以重用他。
他们之间有契约,是守护者与被守护者的关系。
若不是为了春华...
“小花他应该知道了吧!”上官濂说:“你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
毕竟上官流云的身份摆在那里。
“伤了他,不管是谁。”余宁神情淡漠,几乎没有一点儿迟疑。
上官濂知道说再多也没意义,于是不再吭声。
一路无话,直到见了上官常祖孙二人。
上官流云显然是真的怕了。
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遭受过这种,不住哀求。
上官常心疼,却无奈,恨铁不成钢骂了几句,转头去跟余宁求情。
他是真心想保下他这个孙子。
“老爷子莫不是忘了,阿晚也是上官家的人,身上同样流着上官家的血?”
既然有人想将这事抛开来讲,索性便摆到明面上来。
上官常一愣,万没想到余宁会提起这茬,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余宁见他不吭声,偏头看过去,饶有深意地问道:“所以老爷子,这个孙子,您还要吗”
上官常不知余宁心性,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求助般看向上官濂。
上官家人人自私自利,上官濂习以为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也十分明白,但说到底,老爷子对他还是不错的。
“祖父,小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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