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娇气。
眼眸水水润润,睫毛长长,带着些湿意,这个样子简直勾死人了,正像是邀请他来品尝他,揉坏他。
可他漂亮的眼皮子一眨,晶莹剔透的眼眸里已经沁出几滴透明的眼泪,让人心里头又软又酸,生怕是弄疼他又欲念滔天的想要弄哭他。
真想把人往死里宠爱。
爱死他了。
但最终只是在他唇上一吻,搂着他进了被窝,哄着人睡觉。
“相公已经学会了圆房的一切,遥遥什么时候可以。”
他能感觉到心爱的小妻子身体僵硬了一瞬,厉家仁连忙亲了亲他的光洁的额头,耐心的安抚他,“我不急的,等着遥遥做好准备。”
周公之礼本是夫妻该过的礼仪,但他心爱的小妻子、他纯洁的仙子、他供奉的神明是需要慢慢的爱着供着顺着捧着,是他的掌心肉心头宝,他丝毫不愿意就会让他惶恐。
这恐慌来自于蒲遥的眼睛,他看不见多么浓烈的情感,生怕弄得他不舒服,往后的日子里不会爱他。
他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如若往后的岁月里会因此被蒲遥厌弃,那可得不偿失。
搂着蒲遥拍了拍,又轻轻给他哼了一段不知名的睡前小曲,愿他的爱人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
厉家仁侧身垂眸,搂着蒲遥躺在床上。
他精神实在太好了,有了怀里这块心头宝,连睡觉不想睡,越是晚上越是清醒,反倒是白莹莹的日光让人萎靡不振,昏昏欲睡。
好在他的宝贝遥遥也贪睡,那时候他们又能在梦中相会,在美梦中亲吻他疼爱他。
对了。
要是能在梦中先圆房做个准备就好了。
感受到怀中的小妻子绵长的呼吸,他浑身也放松了下来。
时不时亲亲他的头发丝,又注意他的动向,感觉他要翻身了便帮着他寻个舒服的姿势,顺便整理被子,免得有风灌进去。
有时候他还会踹被子,厉家仁又去抓住他不安分的小足,被他无意识的动作可爱得心都化了,摸着他的脚亲了好几口,然后好似抱着他,像条蛇似的绕着他,不准他乱动。
有时候会无意识的梦呓,嘟囔着说着什么话,厉家仁贴着耳朵去听,笑着逗他似的回应他、哄着他。
他每天晚上乐此不疲,这些蒲遥都不知道,他只是安稳的睡了一觉,醒来时他的丈夫总是比昨日更黏糊了。
像块粘糕似的一会儿要抱一会儿要亲。
厉家仁帮着蒲遥翻了个面,这会儿两个人是面对面贴着,蒲遥的脑袋枕在他臂窝里,漂亮的小手会蜷缩似的在胸前。
因为贴着,他的手会碰在他胸膛,厉家仁心口热热的,会将他的手掌打开些撑着他的胸膛。
那小手像把他的心揉了一遍似的让他心神激荡,又忍不住把他的手拿起来,在他血滴子一般的手心朱砂痣上痴迷的舔弄,将那红艳艳的朱砂痣舔得鲜艳无比。
他快乐的享用这深夜里偷尝的美味,但总有该死的家伙打扰他。
本应和妻子同床共枕,正是温存旖旎的夜晚,零星半点的事他是可以忍耐的,但那贱人欺人太甚,这么大晚上,他正要哄他妻子睡觉的时刻,白日里那偷窥他妻子的贱人竟然还敢作妖!
厉家仁温柔的吻了吻蒲遥的唇,又不舍的将他的额头、掌心、脸颊各自亲吻了一遍。
这才下了床。
轻轻的打开门,一点声响都没发出便到了院里。
狭长的凤眼阴沉沉的盯着一个偏僻的房间,远远能看见一个贼人点着灯拿着一个稻草人在施展巫法。
他不喜这些阴私的勾当,但也知道厌胜之术,没想到他们厉府竟然出了这种人,竟然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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