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垂下眼睛,夸张地抱怨着几天的不顺,边慢条斯理地将沾了丁点血液的手套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账本。”
安格斯语气平平,轻飘飘的视线瞥向了旁边一直站着的艾利。
“请。”
艾利面无表情地上前,恭敬地把账本递了上去。
安格斯随意翻了翻,双腿交叠,姿势优雅,不像是个疯子,倒像是个在高雅的音乐殿堂里欣赏歌曲的绅士。
“嗯嗯嗯,都是些八百辈子要不回来的烂账,你这不是账本是什么死人名单吧。”
被踹到一旁气若游丝的家伙这下连喘气都不敢了。
“哦呀,这个人……”
安格斯眯起眼睛,翻页的手突然停住。
“有点意思。”
……
电话打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接。
郁燃咽下口中的东西,“你好,我是郁燃,欠款还剩53万对吗?方便的话我待会儿直接转你账号里去。”
郁燃说完,停顿了一下,电话那头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没有人声,细细听来只有衣料的摩擦声和人的脚步声。
“郁──燃?”
和之前全然不一样的声音,如果说之前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满脸横肉凶狠残暴的讨债鬼,这人就是有颜有钱受人追捧的人生赢家。
“换人了?”郁燃问。
安格斯似乎笑了下,细微的笑声穿过郁燃的耳膜如过电一般。郁燃有些不适应地揉了揉耳朵,又问了句:“你把之前那人踹掉自己上位了吗?”
“是他太没用了。”安格斯没有直接回答。
郁燃很是赞同,“我也这么觉得,他借出去的钱应该没几个能收得回来的。”
“阁下说得没错,所以我把他踢了。”
“正确的选择。”郁燃一本正经地夸赞,“所以,我还钱还到哪里?”
安格斯一手插兜,身姿修长,白衬衫外面套着的马甲完美地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整一个优雅的贵公子,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拿刀和玩似的样子。他站在外面,与刚才的房间仅仅隔了一扇没有什么作用的漏风木门,安格斯眯起眼睛,抬头望见了外面的一轮明月。
“不急。”仍是带着笑意的话语,语气轻柔和缓,像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安格斯笑着,眼里却是如死水般没有波澜。
他想起了刚刚心血来潮时搜索到的关键词。
双生子……吗?
安格斯转移了话题,“我还是第一次见阁下这样短短十几日就能将欠款利息一一补回的人,有这样的本事,当初怎么会沾这种东西?”
说老实话,郁燃也不清楚,当他穿过来的时候,脑中残留的原主的记忆仅仅只是停留在做了什么事这点层面上,就像是一个飞快掠过的走马灯,一张张幻灯片,记录的也仅仅是一些人生重大转折点和记忆尤深的大事。动机和情感……郁燃不能肯定,但他大致能猜出来。
一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青年,不堪故乡的贫困落后,决定去到首都一展拳脚,可是现实与理想的落差是巨大的,再此之前,alpha的身份给他带来的永远是别人羡慕向往的目光,但来到首都迎来的却是嘲笑鄙夷和唾弃。
“一个f级的劣等alpha,开什么玩笑也敢来我们这里应聘?”
“真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不敢看了哈哈哈哈哈。”
“杂种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那里,怎么有勇气来到首都的?”
至今这些话语仍然在郁燃的脑海中盘旋,恶意的嘲弄,似乎连人都不配当,劣等的alpha。
郁燃顿了下,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我猜不到阁下的心思,只是想起那天倒是个特殊的日子,您主动找底下的人搭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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