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臻的办公桌上,两只小手搭在两旁,耳朵都要往下垂了。
柴臻看她一眼,翻白眼道:“算了,你赶紧制备点退烧药给你boss送去吧。叶主管出门为新剧本收集资料去了,陆总又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今晚烧不退就等着明天董事会硬撑,烧坏脑袋吧。”
小季“唰”一下站起来:“好咧!我这就去!”
小季存了这么些年的钱,终于咬牙为自己买了第一辆车。她拎着退烧药和鲜虾粥的外卖风风火火往麋鹿堂赶去,到了陆静笙家一看,哎?叶老师在家呢?
叶晓君也是刚到家,行李箱还摆在门口没时间收拾。
“你来了?”叶晓君手里拿着陆静笙专用的圆形玻璃杯,里面还有半杯温水,“她刚吃了药睡着了。”
“叶老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外面采风么?”
叶晓君欲言又止。虽然是小季,但她也不好拆穿陆静笙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不舒服就第一时间向她撒娇的嗜好。
一个月前叶晓君收拾行装来到西北收集素材,还有一周就要收尾,几小时前陆静笙跟她视频,说自己病了,烧到39度,哪哪都难受,骨头像散了似的,脑袋里有个和尚不撞钟,撞她太阳穴。
叶晓君看她脸烧得通红,眼睛里都是火气,看来是真病了。
顾不得手里的一些余活儿,马上订回B城的机票。留下一位老乡的联系方式,请他帮忙去找最后一点资料,回头寄给她之后,叶晓君赶着当天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了。
陆静笙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门,即便烧得再厉害也迅速起身,一边怀疑麋鹿堂的安保系统不至于家里进贼,一边拿起个花瓶慢慢往楼下走去。走了一半想起这是叶晓君最喜欢的花瓶,犹豫片刻又走回去,换了个出来接着找贼。
叶晓君将灯打开的时候和抱着花瓶的陆静笙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回来了?”陆静笙脸上能炸出花来,手里一松差点砸到自己脚。
“知道你生病我能不回来吗?不过看上去你倒挺精神?”
陆静笙将花瓶滚到一旁,立即萎靡不振,哼哼唧唧下楼钻到叶晓君的怀里:“哪儿精神,你看我哪儿精神啦?我真是有点后悔买这房子,你成天往外跑,就我住这里,看院子里又是草又是树的一到晚上阴风一吹,地里能拔出一车的鬼。以前住套三多温馨……”
“不是还有壮壮陪你吗?”
“那只蠢猫成天见不着它影子,不是弄了一身树叶就是掉池塘里去。我一周能见着它一次就算不错,倒是各路小野猫都往咱们院子里跑,各个都被你放在那儿的自动喂食机养得白白胖胖。上回我去蠢猫的小木屋里看了一眼,挤了三只不知哪来的白毛猫,大晚上的各个瞪着我看,都发绿光。”
叶晓君摸摸她脑袋,还是很烫,把她劝回床上。
回家前叶晓君从药店带了药回来,先给陆静笙灌了两大杯热水,再倒来温水给她进药。
“这会儿嫌房子大住起来害怕了?当时你可是挑的最大面积,拦都拦不住你。”
一盏落地灯光线正好,叶晓君将黑色长发夹在耳后,灰色的羊绒紧身衣将她和去年相比略有丰满的身体曲线勾勒清晰。
陆静笙躺在那儿搂住她的腰。她身上有些陌生的气息,还有些冬天的寒意。
又是一个月没见,陆静笙恨这样的分别,却又喜欢。
每次再相见,叶晓君都会有种让她特别心动的感觉。这么多年了,她们有各自要忙的事情,依旧聚少离多,但有种情感维系着她们,让每次的重逢都显得意犹未尽,而更加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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