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么晚了。”
陆戈殷勤道:“我送送妈。”
“得了吧谁让你送,”齐箐瞪了陆晨一眼,“走了。”
“这就走了啊?”陆晨从茶几下顺了包饼干,“我都没歇一会儿。”
“不让你来你非要来,”齐箐走去玄关穿鞋,“多走几步饭后消食了。”
陆晨拆开饼干,在路过陆戈身边时踮着脚小声对他说道:“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陆戈瞥她一眼:“你添什么乱?”
“我怎么就添乱了?”陆晨瞪圆了眼睛,“我是帮奶奶勘查敌情。”
“好好看你的书吧。”陆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目光扫过对方手里拿着的饼干,又提醒道,“别吃了,饼干要过期。”
陆晨撇着八字眉「啊?」了一声,连忙去翻生产日期。算算日子结果还真卡着过期时间,手一抬就给扔垃圾桶里了。
池朝看着盯着那个垃圾桶,半晌没挪开目光。
“你不早说!我都吃半块了!”
陆晨出了门还继续吵吵闹闹地抱怨着,陆戈送母女俩下楼,临走前不忘嘱咐池朝一句,让他自己睡觉。
房门关上,屋里只剩池朝一个。
他走到那个垃圾桶边上,把陆晨刚扔进去的饼干捡回来。
陆戈爱干净,垃圾一般不过夜。
平日里他也不怎么沾家,所以垃圾袋里面干干净净。
翻了翻生产日期,也就过期了几天。
池朝干脆把那袋饼干给吃了。
去阳台晒了内裤,他蹲身去看搁在地上的花花草草。
花盆好像被换过一遍,和印象中的摆放位置也不一样。
回想起当初的暴雨天,自己竟然还在这里撒个尿。
陆戈这么爱干净的人,自己能干出这么一出就挺离谱的。
池朝明白陆戈嫌弃他,包括刚才来的阿姨也嫌弃他。
这挺正常的,池朝他自己都挺嫌弃自己。
跟个包袱似的,在哪儿就拖累哪儿。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陆戈去而复返,看见池朝从阳台站起身。
“干嘛呢?”他低头换鞋,把钥匙挂在玄关挂钩上。
池朝进了客厅,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没沾泥灰。
“正好跟你说个事儿,”陆戈把自己往沙发上一砸,冲池朝一招手,“过来。”
池朝听话地走过去,见对方从茶几下摸出一瓶药酒来。
“陆晨报了个什么高中课前辅导,我觉得不错,没事你也跟着去吧。”
陆戈拧开药酒,抬头看池朝跟罚站似的站在一边,好笑道:“坐着啊。”
池朝坐在他的身边,皱着眉:“能不去吗?”
“不能,”陆戈一拍自己的大腿,“腿放上来。”
池朝脚趾蜷了蜷,脱了拖鞋轻轻抬在陆戈的膝盖上。
“你文化课底子薄,直接去高一肯定跟不上,”陆戈扣着脚踝往里一拢,池朝的脚跟就直接压住了陆戈的大腿肉,“正好你跟着去上上辅导班,把初中的底子打一打,以后也少费点劲。”
药酒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是被夜风一带,却又淡了许多。
陆戈把药酒倒进手心,搓热之后覆在池朝的腕骨上轻轻揉捏:“既然上学了就好好上,晚一点也没关系。”
池朝盯着自己的脚踝,看陆戈的手指修长,上面沾着淡淡的、橘色的药水。
丝丝缕缕的热顺着皮肉钻进骨头里,池朝感觉自己整条小腿都微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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