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发糕。”
还会做这玩意儿, 陆戈有些惊讶。
“早,哥,”池朝放下蛋碗,又去拿搁在水池边泡着的紫菜,“汤是胡辣汤。”
陆戈慢半拍地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把门关上。
转去卫生间洗漱,陆戈耷拉着眼皮挤牙膏, 厨房的门开了又关, 抽油烟机的声音停了。
陆戈拿起刷牙杯接水,估摸着门外的早饭做好了。
像是池朝这个岁数的小孩, 比如陆晨,偶尔拖一拖地洗个碗, 一家人都觉得稀奇, 变着花儿把人夸上天, 为的就是让她下次继续干。
陆戈下意识把池朝和陆晨划了等号, 就没觉得让池朝做早饭有什么不妥。
因为他自己不会做也懒得做, 池朝乐意做这件事陆戈自然不会硬拦着对方不让他干。
可他都没有刻意去夸,池朝就这么一天天坚持了下来。
所以池朝和陆晨能划等号吗?
能吗?
陆戈咬了一嘴泡沫,把手按在了洗脸池的边缘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个从泥地里爬出来无家可归的小野狗,能和父母双手众星捧月一般的小女儿一样吗?
那根本就不一样。
池朝从调料瓶都认不清,到现在连发糕都会蒸。
他是什么时候学的?抱着什么心态学的?
因为喜欢吗?谁会喜欢闷在厨房?
而自己就这么让一个孩子,就这么把家里的家务给负担下来了。
而且还能暗暗觉得轻松不少。
这跟请了个保姆有什么区别。
“哥,”卫生间的门被敲了两下,“你的电话。”
陆戈回过神来,吐掉了自己嘴里的泡沫。
打开门,池朝把手机递过去。
屏幕上显示着卢娇的来电,陆戈点了免提,把手机搁在了镜子边的置物架上。
“喂?陆医生早上好呀!”
清脆的女声从话筒那头传来,免提的声音有点儿大了,听得厨房里的池朝动作都是一顿。
“嗯,早上好。”
陆戈漱完一嘴牙膏末,打开水龙头抄水洗脸。
“你已经醒了啊?我还想着打电话提醒你一下,以免你又给睡过了。”卢娇说。
“没,”陆戈话里带了几分笑意,“再一不再二,一会儿就过去了。”
一会儿要去哪也没说,说话跟打哑谜似的,重点部分全给省略了。
池朝听得半半拉拉心里痒痒,想问问陆戈吧,昨天刚犯了错误,还没那个胆。
只是这个卢娇听说话的语气和陆戈很是亲昵,感觉应该比黎老师还要难对付一点。
“我不动筷子你就不吃吗?”
陆戈突然冒出一句话,冷不丁把池朝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抬眸看向陆戈,眸中带着点不明所以。
陆戈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刚才不就做好了,你在这干等什么?”
池朝的视线又转去那只手上,不知道今天陆戈是吃错了什么药。
做早饭等他来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怎么今天就莫名其妙就要揪点错出来。
昨天的气也不至于生一夜吧?
池朝皱了皱眉,飞快地从自己身上刨错误。
是今天的早饭不对胃口?还是擅自进卧室拿了电话?
又或者是他没注意到的小事,哪儿让陆戈不开心了。
可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这个是不是挺难做的?”陆戈坐下来,用筷子插了块发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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