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示你。”
陆戈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就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开始催他的婚,秦铄也不会是其中之一。
他们两个人认识半辈子了,对彼此的了解还是有的。
在陆戈眼里,秦铄就跟那野地里风似的, 从小就胡乱吹一通, 自由自在的,谁也拘不住他。
后来遇着个风眼,围着滴溜溜转了个小几年, 最后还是重新恢复自由,继续当他的快活浪子去了。
这种人比他还讨厌催婚, 甚至是痛恨结婚的。
只是陆戈没想到对方却先他妥协,一脚踏进了爱情的坟墓里。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个坟墓太舒服,导致对方态度转变,但就算这样,那也不应该总把话题围着池朝转吧。
疼老婆行, 疼弟弟就不行?
他又没老婆, 疼个弟弟怎么了?!
陆戈强迫自己把思路往正常方面去想,可是却总有一个小道从他的人生大路上另辟蹊径, 秦铄就站在那条小路的路口,对着他一边招手一边说:“来呀-来发现新世界啊——”
陆戈闭了闭眼睛, 强行把这个人从脑海里拔出去。
“对了陆医生,”卢娇卡着下班的点对陆戈说,“之前我从网上给三花儿买了个爬猫架, 地址填错寄我家去了, 您老人家有空的话给搬一下呗,还挺重的。”
陆戈捏了捏鼻梁:“那玩意儿不便宜吧?”
“还行,”卢娇笑了笑,“就当我送三花的乔迁礼物了。”
“那我替她谢谢你,”陆戈也笑道,“下午下班我正好顺路去你那拿了。”
“话说你就叫她三花了吗?”卢娇问,“不起个名儿吗?”
陆戈下意识想说让池朝去起,但是突然觉得自己对话中「池朝」含量似乎过浓。
于是叛逆想把对方从自己的对话里剔除出去,干脆剥夺对方起名字的权利。
“你起个吧,”陆戈说,“辛苦你照顾她大半年。”
卢娇直摆手:“放宠物店里的,哪里是我照顾。”
店里的钱是陆戈垫付的,她顶多也就两三天去看上一眼,甚至还算是白嫖了撸猫。
“没功夫想,”陆戈说,“不行就叫三花吧。”
“一点都不重视人家猫猫,”卢娇抱怨道,“这和叫她张三李四有什么区别?”
陆戈被这个比喻逗笑了:“让你起你又没个声,怎么?还有心理压力啊?”
“我这不是怕起不好吗?”卢娇想了想,把她收拾好的小包拎在手里,“我思考思考,等晚上你去搬爬猫架的时候再说。”
两人在上午说定,可下午陆戈插进来一场手术,一连忙活了四五个小时,结束之后腿都站废了。
手机里池朝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陆戈拇指划着屏幕,依次看过去。
内容无非就是在下班的点之后问他怎么还不回来,想吃什么,以及告诉他自己在家等着。
最后一条信息是在半小时前,让陆戈忙完之后说一声。
这种相处方式就挺舒心的。
半天没回复那肯定就是在忙事情,找不到人也不会一直电话轰炸。
都六点多了,家里的小狗肯定还在等他吃饭,一想到着陆戈心里就软成一片。
他坐在休息区,连手术室都没出,就这么给池朝拨了通电话过去。
对方果然还在等着他回家吃饭。
池朝今天做了鸡腿肉焖饭,黄澄澄的米饭混着蔬菜粒盖在鸡腿肉的上面,酱色的油汁被小火收得浓稠,往盘子边那么一浇,仿佛还冒着热气。
陆戈肚子「咕噜」一响,隔着屏幕就已经闻到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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