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擦着头发,看一猫一狗在客厅闹腾。
阳台的根浅一点的花都挨着里边放,屋外雨势未减,哗啦哗啦的继续往下倒着水。
屋里的冷气关了,阳台开着小缝,吹进来的风很大,把池朝的衣服都给吹鼓了起来。
天气再闷热,只要雨下下来了,怎么着都能变得凉快。
“喵呜——”
阳阳追着羽毛跳上茶几,池朝手臂一拦把她拿下来。
余光瞥见身后的陆戈,仰着脸喊了句「哥」。
陆戈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突然就觉得特别窝心。
这个房子仿佛多了不少人气,现在看起来已经像个家了。
“还以为你不喜欢猫。”陆戈说。
池朝垂下眸:“没什么不喜欢的。”
无论喜欢与否,陆戈总要养的。
就像无论他反不反对,陆戈也总要和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过他自己的生活。
池朝有时候想想自己曾经耍过的那些小聪明,不过就是基于弟弟这么个身份。
包括他留在陆戈身边、还有那些任性的要求,像是画地为牢,就这么一个圈,一旦出界就不被允许了。
“哥,”他把阳阳抱回猫窝,“晚安了。”
当晚,陆戈翻来覆去睡不着。
池朝就像是在他脑子里乱窜一般,来来回回都是一些过去的画面。
他好久都没见着池朝笑了,像小狗一样趴在他的床边,低着脑袋给他摸摸头。
时间交错着进行,陆戈仿佛回到了五月份的英国。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和池朝离得很远,想念却无比清晰。
等等吧,等池朝离开。
陆戈抬起手臂盖住自己的前额。
也等他清醒。
——
隔天,陆戈刚起床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
嗓子疼得厉害,人也不太精神。
他怕池朝小题大做,在家硬是忍着没吱声,跑到医院测过体温,有点低烧。
“昨晚上淋雨了?”卢娇关心道,“保重身体啊陆医生,你下午还有台大手术呢。”
陆戈叹了口气,抱着他的玻璃杯给自己猛灌热水。
一天忙得屁股不沾板凳,尤其是下午的手术,折腾了五六个小时。
陆戈站得腿都要断,出来时头有点晕,卢娇给他扒拉了几颗退烧药,陆戈看都没看,就着水直接吞了。
“泰诺?”陆戈问。
卢娇「啊…」了一声:“头孢。”
嗓子里药片的吞咽感还没消失,陆戈立刻去水池边上抠嗓子,一通操作后药片彻底咽下去了。
“怎、怎么了?!”卢娇吓了一跳,跟过去给陆戈拍了拍背。
“头孢过敏,”陆戈叹了口气,“我找点药吃。”
十万分之五的概率,陆戈就是那个头孢过敏的幸运儿。
这件事他们整个科室都知道,偏偏漏掉了一个整天跟他坐对面的。
“过敏程度很严重吗?”卢娇不放心道。
“还好,”陆戈安慰她,“正好下班了,没事。”
“要不你在医院躺会儿?”卢娇跟在陆戈身后转了一个办公室,“我今天值完班,有什么事都能照顾一下。”
“没关系,”陆戈摆了摆手,“有事的话家里还有个人呢。”
说这话的感觉非常奇妙,陆戈想到池朝,心都跟着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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