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该说他不健康。
吃完饭把碗拿去厨房洗了,池朝关掉水龙头,去卧室里拿了换洗衣服洗澡。
湿着头发出来,都已经八点多了。
陆戈一个米糕买了一个多小时,还真委屈他有家不能回。
池朝也不催,自己蹲阳台浇花去了。
他数着时间慢慢往前,浇完花又把衣服给洗了。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阳阳也趴回猫窝打哈欠。
池朝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习题开始刷。
也不是非要跟陆戈较劲,他就想看这人还回不回来。
晚上十点,防盗门发出「吱哟」一声解开密码锁的声响。
陆戈拎着一盒米糕,终于回来了。
池朝听到动静立刻停笔,坐在凳子上转了个身。
他没出去,陆戈也没进来。
卫生间的灯亮了,池朝这才走出卧室,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盒米糕。
他在门边定定地站了片刻,倒了杯温水搁在米糕的旁边。
都几点了,谁还吃。
回到房间,池朝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刷题。
他摆烂似的把台灯一关,点开了那台一直放在书桌上的全息投影仪。
一个冷蓝色的小小星球,正对着池朝的是中国和英国的连线。
他还记得不过就在几个月前,自己和陆戈隔了九千公里,却恨不得贴在一起。
那时候池朝简直肆无忌惮地表达情感,每天稳定持续输出着喜欢。
想陆戈了就说出来,担心也说出来。
虽然中途也被无端冷落过,可对方一旦恢复原样,池朝就能直接忽略缘由,又屁颠颠凑上去。
可现在两人就隔了堵墙,陆戈还要想方设法躲着他。
池朝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他想要隐藏的,隐藏不好。
忍不住靠近,也会让别人看出端倪。
池朝以为自己会不动声色地持续到高三结束后离开,但是太多巧合误会以及突发状况,把时间轴一下拉快了大半年。
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与陆戈相处。
继续装傻,或者干脆摊牌。
池朝自己都不知道。
「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
池朝把桌上的投影仪关闭,翻身躺在了床上。
客厅里,陆戈穿着宽松的睡衣,脸上还湿着睫毛。
他走到餐桌边,端起那个水杯。
仰头喝了一半,水温正好。
旁边的米糕没有动,买了有好几个小时,被水蒸汽闷的也软了。
陆戈喉结一滚,侧身去看池朝的房间。
屋里关了灯,应该是睡下了。
——
隔天早上,兄弟俩不冷不热的吃了个早饭。
陆戈全程低头戳手机,池朝自己吃完盘子一收就去上补习班。
他以为这种状态得持续到十一结束,或者需要一个爆发点去打破尴尬。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陆戈却突然决定带家里两个小的出去玩玩。
陆晨萎靡不振了许久,就连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提不起劲。
池朝更是没什么表情,礼貌性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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