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抬手, 又递给陆戈一片碎了半边的贝壳,“给你。”
小狗一样,从外面叼来东西总是第一个给它的主人。
甚至还要摇头摆尾,竖着耳朵,给完了再叫一声求夸奖。
陆戈伸手接过来,池朝把贝壳在他手心里翻了个面:“光照上去很好看。”
贝壳朝里的一面比较光滑,还带了点珍珠的质感。
放在光线下那么一照,就像是晕出了一片七彩光晕,看起来色彩斑斓,格外好看。
陆戈把贝壳在手里换着角度看了好一会儿,没给陆晨,自己装兜里了。
没一会儿,池朝又给他捡一个。
“眼神不错,”陆戈把第二个又擦擦收起来,“帮妹妹捡几个。”
小姑娘忙活了半天,捡的都是些丑不拉几的海螺和藤壶,在陆戈这里一筛选能筛出去一大半不能要的。
池朝应了一声,之后捡到的贝壳就都给了陆晨。
陆晨乐颠颠地跟在池朝身后,一会儿接一个,一会儿又接一个,跟藏宝似的往自己裙子里兜。
沿着海边走了一百多米,陆戈去冲洗处把脚给冲了冲。
光着脚去淌水已经是他可以忍受的极限,像是直接穿个泳裤去海里游泳,陆戈是绝对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也没非把池朝给踹下海,一方面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另一方面是下了海就得去冲澡,池朝大腿上那一片还挺吓人,他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
三个人看海也就仅限于「看看」,顺便晒了一脑门汗。
临走时碰到路边有卖竹编手工的老太太,蚂蚱蝴蝶什么都有,甚至还支持串贝壳风铃和挂坠。
陆晨登时起了性质,把她的小贝壳全给倒在那儿了。
细细的鱼线挂着贝壳,一串一串随风轻晃。
最底下坠上好看的玻璃片,被太阳一照,折出七彩的光弧。
只是能打孔的贝壳数量有限,编出来的风铃只能是短短的一串。
陆晨得吧得吧地抱怨好看的贝壳太难捡,陆戈的手插在口袋里,搓了好几下也没舍得把池朝给他的那两块拿出来。
这哥哥当的,妹妹都舍不得了。
池朝蹲在小摊边上,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在装了水的盆里抽出一片凤尾竹的叶子。
陆戈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少年手指灵活,没一会儿就编出个蚂蚱给陆戈。
“给我干嘛?”陆戈话里带着笑。
嘴上像是很嫌弃的样子,但还是把那个蚂蚱接了过来。
细长的竹篾戳着脊梁,正好把那只蚂蚱给串了起来。
“我奶奶也会编这个,”池朝笑了笑,又给陆晨编了只小鱼,“她喜欢编给我玩。”
陆晨惊喜地接了过来:“小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池朝笑笑,没说什么。
其实他会的不多,长在农村的小孩十个里有八个都会这些。
只不过这些东西陆晨没接触过,看着太稀奇,所以看池朝才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陆戈的提起裤腿也蹲在池朝的身边:“弟弟,教教我呗。”
陆晨也跟风拿了一片叶子:“也教我也教我!”
外科医生的手就是比较巧一些,池朝也就随便指导了一下,陆戈编出来的蚂蚱就八九不离十了。
反倒是陆晨,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最后叶子都破了也没成个样子。
“算了,”她自暴自弃道,“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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