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装作沉睡,没有动弹。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就这样结束也不是很坏,至少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他就不会再感到愧疚和亏欠了。
刀尖悬在心脏上,划开皮肉,有汩汩的鲜血涌出来。久得让他觉得时间不再流动。
然后是刀突然被甩落在地的声音。
忧忧仿佛突然醒了,舔舐了他伤口的血迹,又将他放下。仓皇地走了。
“对不起……舒……对不起……”
舒知道了,原来忧忧已经开始对他用安眠药,而且手段非常熟练。一开始或许是怕他半夜逃走,后来想到舒没有知觉,忧忧也不再约束自己,肆意动手动脚,甚至贴着他自慰起来。
至少好几个晚上,舒都在经历这种命悬一线。只不过忧忧到最后都没能动手。
但舒也没有特别害怕。beta害怕改变,但惯于接受现状。相比身体上的病情,他更加担心忧忧的心理状态。于是白天醒来,他还是装作不知,一切如常。
时间不是解药,却是良药。在同一个屋檐下,难免还是要对话。
还是要生活。
毕竟是那么相熟的两个人,一旦开始对话,许多事情就开始松动倒转。沿用了多年的习惯,并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今天有个实验,要观察到很晚。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舒早上一边煮着鸡蛋,一边交代。
忧忧坐在晨光明亮的餐桌前,逐渐有了错觉,仿佛那场争执不曾发生。甚至看着舒忙碌的背影,特别是起伏的背嵴,忧忧咽了下口水,开始怀念那里肌肤的触感……
早晚问安的时候,舒仍然会来亲吻他的额头。除了铺在地上碍眼的垫子,一切都像过去一样,不是么。
“你现在需要营养,不要挑食。”舒还会检查他的剩饭,皱起眉头。阳光照在他灰色的瞳孔,仿佛透明。“你吃得太少了。”
“我一个人吃,没有胃口。”忧忧冠冕堂皇地说。
舒只当是这有忧总口刁,叹了口气。“那也不行,现在只能吃这个。快点好起来,想吃什么都可以。我陪你……出去吃。”
“好啊。”忧忧这才满意。
他们都闭口不谈“好起来以后”两人怎么办。这问题在舒眼里是不可避免的难题,干脆不愿去想。而在忧忧眼里,只是需要跨过一步的垫子。
这种临时拼凑的不确定,终有打破的时候。
为了忧忧康复,舒已经尽力让步。甚至为了忧忧免受发情之苦,而将后颈递过去。忧忧也不再客气,总是狠狠地舔舐啃咬,粗暴地送进大量信息素,弄得舒浑身沾满他的气味,痕迹也难以消退,简直不好意思出门。
舒已经做好了一辈子这样的心理准备。妥协是他对忧忧的纵容。只要能稳定忧忧的情绪,他已经无所谓如何。
但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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