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之间,成功就是一种愧疚。他自觉没有什么脸面再见,也没有打算再见。
“没什么。你,你没事就好。”
说完了,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你觉得……你觉得我没事?”忧忧感觉过去那一年的折磨排山倒海而来,额头青筋浮动。“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就等来你这样的结果!”
可舒太清楚了,忧忧所谓的等待就是等着他上门认错。舒从不介意认错。认错以后呢?他们又可以假装无事发生,直到下一件事刺激忧忧发作。
如此循环往复。
失去基本的信赖后,就只剩彼此折磨。而他随时可能犯错,从一个行李箱,到一个omega,从不能生育,到不能爱人,每一次错误都背在他身上,越来越多。忧忧口上说不在意,最后痛苦却是他。
舒可以第一时间赶来献出一切,但无法面对这样的纠葛。
“何必呢,哥哥……”他低着头感觉呼吸困难,扯了一下领口。“你所依赖的,无非我给你的安全感,可我是个beta,是最不可能给你安全感的人。我只能做最普通的兄弟。”
美人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堙灭了眼中的亮光。
他必须是胜者。这个可恶的人,让他转成赶来,却扑了个空。
“兄弟?”他眼底通红,咯咯笑了起来,“普通人那种客套的称呼有什么用?你还想逢年过节给我祝贺,然后来见我美满的一家,你的omega大嫂么?”忧忧提起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你想要我怎么跟她介绍你?我用几个手指撑开你的生殖腔?我在厨房强行和你成结,让你开会迟到?告诉她你越是羞耻,被干到高潮的样子就越诱人?告诉她为了不让你离开,我一次次想要杀了你?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要么闭嘴,要么永远不要出现!”
舒听着这些赤裸裸的指责,羞得脸色通红。这是我自找的。行李箱。这是我自找的。omega。
他这一生仿佛都在自取其辱。
“可你不是说……像过去一样……”
忧忧气得发笑。“过去?只有你这样冷酷的人,才能心安理得地缩在蚌壳里,对别人的欲望视而不见。你以为过去我是你的好哥哥么?告诉你吧,我早就想要你的身体了……”说着,他隔着衣服,粗暴地揉搓舒胸前的乳珠。
“别……别这样。”舒咬着牙,低声恳求。“求求你……”
“别怎样?”忧忧更加放肆。“别玷污你心中的好哥哥?你的好哥哥,从小就是这么下流,就是会对着你发情。你所以为的那种简单的生活,根本就没存在过!”
激烈的动作,将那个行李箱推向了一遍。
无比错愕的舒发出微弱的鸣声。轮子骨碌碌的声音,一点点在地面滑远。
就像很多年前他上错的那一班车,并不是丢掉箱子的时候错了。
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对不起,打搅你了。”舒的话音里有冰凌凌的颗粒,仿佛夜船在冰川上孤零零航行。“以后……不会了,忧总。”
这个生疏的称呼,打断了忧忧的动作。
于是舒腾出手去抓行李箱的拉杆,刚输血的手臂用不上力,试了几次才成功。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位无名英雄呢。”抱着胳膊的忧忧忧忧抽出舒的互助献血证,戏谑地说。他已经不再试图维持理性,睚眦必报,且不择手段。
这鲜血证舒再三告诫护士不要告诉患者,没想到不出二十分钟,就换到了忧忧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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