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好歹年长崇皑很多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忍着没有发作,“听说崇总父母走得早,自己一个人打拼肯定很辛苦吧?”
他居然没有提要把藤放带走的事,崇皑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开公司对我来说就跟玩儿似的,顺便还把钱给赚了,有什么可辛苦的呢?”
“没有长辈在一旁帮衬着总归是要辛苦一些的。”藤冕不动声色道:“听说他们走得挺突然的,是因为什么……”
崇皑放下了筷子,“藤总,今天是我们项目剪彩的日子,您就别总提已经过世的人了吧。”
“也是,说这些有些晦气了。”藤冕在说到晦气这两个字时,崇皑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一下,他不想听藤冕提起自己的父母,更不想从对方的嘴里听到晦气这个词,藤冕这个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或是帮凶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面前说这些?
崇皑压着心中的不悦,轻啜了一口酒,他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高脚杯晶莹剔透,藤冕的脸恰好映在了红酒中,血红一片。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父母枉死,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崇皑的酒量原本不错,但因为在剪彩酒会上遇到了藤冕,令他感到不是很愉悦,所以就比平时多喝了一些,回家时已经微醺,但脚步还算稳当。
他回去时,藤放恰好在客厅里,不禁轻轻吸了吸鼻子,清冽的雪松信息素混合着一丝酒香,莫名有点儿勾人。
藤放抬眼瞧了瞧崇皑,觉得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抱着怀里的猫咪轻轻撸了撸,没有吭声。
“还没睡?”崇皑在路过藤放坐的沙发时率先开了口,他松了松领带,原本英俊锋利的眉眼中露出了一丝慵懒放松的神情。
藤放唔了一声,他肚子饿了想出来吃点夜宵,结果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知道是崇皑回来了,顺势就坐下了,也没再去厨房。
原本担心崇皑这次又带着一身的伤回来,没想到竟是带着一身的酒气,“你喝了很多酒。”
崇皑点点头,“嗯,是有点儿多,我去冲个凉。”他擦着藤放坐的沙发想要走过去,却不小心被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长腿给绊了一下,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藤放的身上。
真是喝了不少啊,崇皑抬手捂了一下额头,然后撑着身子准备站起来,没想到却被藤放怀里的猫崽子抬爪给挠了一下。
“……”崇皑捂着脸愣了几秒。
干完坏事的猫崽子立马从藤放的怀里蹦了下来,一溜烟儿钻回了自己的猫窝里。
藤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小猫容易应激,你可能刚好吓着它了。”崇皑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微微有些喘不上气,他憋得脸都变红了一些。
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兴许是因为在酒会上遇见了让他感到糟心的人,所以他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能令自己心情愉悦的人,忍不住地想要逗弄一下。
“噢。”崇皑点点头,尾调微微上扬,“那它也不应该给我一个耳光吧,谁家的猫这么对主人,这是要反天了?”
“你和一个小动物计较什么。”藤放被他压得实在是喘不上气,推了他一把。
可崇皑却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略微抬了抬,让藤放能缓口气,“你看它给我挠花了没有。”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刚才被猫挠的地方。
小奶猫虽然小,但还是拎得清的,它刚才那一爪子是用肉垫儿挠的,并没有挠花崇皑的脸,只是留有一点点的红印儿。
“油皮都没破呢。”藤放使了些劲儿,想要推开他。
由于两人离得近,彼此的呼吸交错可闻,清冽的雪松信息素混合着酒香,让藤放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了。
他的皮肤本就极白,一红起来更是红梅覆雪般的明艳惹眼,崇皑忍不住弯起眼睛,抬手轻轻点了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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