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难怪刚才沈栀没有动静,原来是去穿衣服了。
何似没有多想,回道:“目前看来还好,它快生了,情绪上有所波动是正常的。”
沈栀闻言,拧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一些,他上前摸了摸狗的脑袋,说道:“你来之前,它一直在家里乱窜,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都是正常现象。”何似说,“狗生产前一般会找地方藏身,还会有刨地的动作。”
狗的脑袋在沈栀手里拱来拱去,呜呜叫着撒娇,沈栀不得不弯下腰。
何似本来蹲在狗窝中间,见状往旁让开一些,可能是他们老板不久前洗过澡,他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沐浴露香,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他们老板的侧脸。
老板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在轮廓上镀了一层暖色的原因,和之前比起来,老板的眉眼变得温和不少。
何似看得略有失神。
直到对方似有所感地看过来,他骤然回神,挪开目光,同时起身摸了摸鼻子。
“老板,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下午他给沈栀发了一个清单,让沈栀提前买好东西。
沈栀站直身体,走到狗窝一旁,那里放着一个三层的推车,里面装满东西,显然都是临时买的,连包装都没拆。
沈栀问何似:“这些够吗?”
何似过去检查了下:“够了。”
两人一起把东西的包装拆完,分类放回推车上,狗窝里的狗换了个姿势躺着,依然吐着舌头,视线追随沈栀。
何似试着摸了摸狗的脑袋,狗不排斥他,但也没像对待沈栀那般热情和依赖。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就见沈栀拿了一张凳子过来。
“坐。”沈栀说。
何似接过凳子,又想到什么,往沈栀身后一看,问道:“老板,你不坐吗?”
沈栀双手揣兜,将外套往中间拢了拢,他语气平淡地说:“我不想坐。”
何似哦了一声,坐到凳子上。
沈栀在他面前站着。
两人都没说话,不约而同地看向狗窝里的狗,气氛一时安静得只剩狗的喘气声。
这么干坐着有些尴尬,何似想玩手机,可想到自己在老板家里,老板还在旁边站着,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了许久,他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老板,给狗取名字了吗?”
“没有。”沈栀说。
何似心下了然,估计老板后面还要把狗送出去,想想也是,老板日理万机,哪儿来的时间养狗。
刚想完,沈栀就说:“你不说我还忘了,要给它取个名字。”
何似:“……”
沈栀陷入思考。
何似无语地说:“那这几天你都是怎么唤它的?”
沈栀对着狗嘬嘬两声。
狗窝里的狗听见声音,立马摇着尾巴爬起来,想往沈栀脚边蹭,却被沈栀按住脑袋。
沈栀捏了捏它的耳朵:“真乖。”
何似:“……”
果然老板哪怕当了老板,也躲不掉他们中国人的传统取名方式,狗叫嘬嘬,猫叫咪咪。
沈栀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何似反问:“你想取个怎样的名字?”
“都行。”沈栀没所谓的样子,“只要顺口。”
何似开始头脑风暴,然而他和他爸妈一样取名无能,他自己的名字都没什么含义,以前养的狗也随便叫的小白,绞尽脑汁后,他说:“元旦?”
老板是在元旦那天捡的狗。
沈栀喊狗:“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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