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木文君的爸爸家那边姓木,妈妈家那边姓文,因为他是男孩子,所以懒于思考的木氏夫妻就再加了个君字,在户口本上胡乱添了上去。
1986年11月11日,由于父母的私奔,小木文君就这样在东北一个偏远小镇的医院诞生了,那以后的二十年来,每当木文君由于“某些”外力原因与女人绝缘时,总不免感叹起这个与光棍节息息相关的生日来。
按照木文君的年龄,他现在正是上大学的时候,不过父母任性的人家,孩子担待的总是早一些,所以木文君已经工作了。并不是说他中途辍学,正相反,我们的木文君脑子不坏,跳了几级,19岁就大学毕业,现在B市一家翻译公司上班,凭本事吃饭,职业是同声传译。
同传这行不错,收入颇丰,按时计费,一个小时上千;工作机会丰富,B市是政经中心,国际会议、论坛、交流会不断,同传这一行目前在国内还是卖方市场,不愁没活干;时间自由,没有朝九晚五这一说。但忙起来,也真正是昏天暗地不眠不休,尤其是上场前一天,恨不能把整本牛津辞典连夜吞下肚去,总的说起来,是高级体力活。
木文君打算趁自己年轻,身体倍儿棒,多接几票(?),所以虽然举目无亲,为了大把的工作机会和高档次的薪酬,还是留在了B市。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难题,房子。
而接下来的一系列故事,便都是由这栋房子引起的了……
第1章 房子一定要自己买
Don‘tlookatme……
Everydayissowonderful……
Andsuddenly,it‘shardtobreathe……
浅浅的哼唱,性感的鼻音——可惜轻易的就被地铁口吵杂的人声辗了过去,只剩下大娘大婶中气十足的“发票,发票,要发票么”缭绕在耳朵里,挥之不去……
缭绕的香烟,轻轻搭在唇上——背景是明晃晃的NoSmoking宣传牌,那鲜红的斜叉正义凛然的戳着你的眼睛……
清爽的发丝,略长过眉——用途是挡住城市人空洞无聊的脸和更空洞无聊的眼……
米色的风衣随风翻卷着衣角——露出里面仿阿曼尼的标签,签角上飘着几根线头……
两手插在口袋里,木文君微垂着脑袋尽量不起眼的将自己溶在B市地铁站口庸庸碌碌的人群中。
地铁到站的时候,木文君挺不情愿的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手来,拿下唇上的香烟,在垃圾桶上捻灭,然后转身到街旁的小店……
“一包绿箭。”
好歹要以身作则,不能鼓励那群半大小子抽烟,木文君这样想着,然后一边慢慢剥着口香糖的包装纸一边望着火车站的出口。
时间回到一个星期前:
木文君靠在新家的沙发上,一个接一个的播着礼貌的感谢电话:“二姑么,真是多亏您的帮忙,不然那能这么快就买到房子……钱我慢慢……不,您生气我也要还,就是您的等几年,毕竟我刚毕业……”
“二姑您老人家可真能逗!您有什么事用求我?小航?的确好几年没见了……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吧?四年前见他,就一副帅哥坯子了……”
“来B市读大学是不错……啥?跟我住?!”
“什么?!小枫也要来?!B是的高中可是出了名的烂啊!……我知道他打架很勇,我不是担心这个。但我一个人带两个小伙子……我……”
如此这般,在木文君的手机濒临没电的当口,这件事终于被从小最疼她的二姑给拿下了!临挂电话前,疼子心切的二姑最后抛下一句:“下周小航和小枫的火车到你那儿,可记得去接一下!”
断电时的关机铃声没心没肺的响起来,转眼间,木文君就从乔迁新居的喜悦里掉落到背负两个包袱的奶爸境地……
嚼到第二十五下时,木文君被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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