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延平时看着挺老实纯情的,他现在总算知道,这家伙也就是纯情玩玩的,真干起来让人招架不住。
原本是意犹未尽,后来被郁延压进沙发里的时候,一向占据主导位置的他被夺去了控制权,几乎成了被对方予取予求的存在。
他的几次推拒,反而被郁延视为挑衅与鼓舞,更加加深了唇舌的力道。
老实人真发起狠来,太凶了。
……
郁延特地等朝雾从浴室里出来才从保温袋里拿出的饭菜全部都冷了,他拿去小隔间加热,回来的时候看到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朝雾,不禁有些心虚。
他刚才是不是太急了,朝雾怎么不说话了,也不笑了。
难道他亲的太过了,生气了?
朝雾穿着一身浴袍,为了透气,领口特意大敞着,拉到了锁骨下方,他身上遍布还未干去的汗,白里透粉的皮肤清晰可见锁骨中间与靠近声带的部分上两个明显的牙印。
听到脚步声和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朝雾睁开了眼睛,他单手撑着额头,眼眸一抬,双眼皮褶皱撑得极深。
不笑的时候,那张秾丽的面相才真正带着惑人的攻击性,郁延心跳漏跳了一拍,被这副模样的朝雾蛊惑到了。额上的汗珠顺着面颊滑落,积聚在尖尖的下巴处,最后滴落到锁骨中间,将那块牙印清洗的更加清楚。
郁延抿了下嘴唇,将残留的朝雾的气息吞进了肚子里。
他好想再问问朝雾,我能不能再亲亲你,这次我可以不亲嘴,亲别的地方就可以。
比如,被汗水打湿了的锁骨……
但是他不能问,他觉得朝雾的回答肯定是否。
郁延将加热过的食物重新摆放在桌上,摆放的时候,他的视线时不时往朝雾脸上看。
朝雾被郁延的眼神弄得没了思考的心情,任谁被那抹小心翼翼观察人的视线盯着,都会心软。
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大狗狗,可郁延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就自己主动认罚了。
郁延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朝雾没忍住,唇角还是一点一点勾了起来。
被郁延掌控的感觉很陌生,却又很刺激,他曾经在半醉半醒间经历过一次。
清醒的时候清晰的经历,让他生出了莫名的恐惧,短暂的不适应过后,他也适应了这种感觉。
他一直觉得,在任何方面,他都可以做掌控者,包括在床事上。
可能之前乖乖听话的郁延太有迷惑性,又因为酒店那一次,二十多年第一次开荤的郁大少爷什么都不会做,还要他来教,让他产生了在床事上也能继续引导郁延的错觉。
是他太傻,人都是会进步的。
失去控制权与理智又有什么关系,他喜欢郁延,只要是郁延,就没关系。
虽然刚开始会不适应,但他可以像郁延说的那样,学着全身心的依赖郁延。
“你生气了吗?”郁延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问出口。
朝雾轻笑:“没有。”
郁延:“那你……怎么不开心呀,是不是我吻技太烂了,还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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