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关胜业冷声说。
关述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嘴边的血,连滚带爬回来,跪在关胜业面前不敢再说话。
关胜业看向段在青:“这交代够了吗?不够我继续。”
段在青:“……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关宗主误会了。”
“不用跟我丰干饶舌。”关胜业目光森冷地看向云箬,话里有话道,“既然你胜了,就赶快提要求,我赶着回去教训我儿子,省得还要学院越俎代庖帮我管教。”
关述显然不是人前第一次挨打,顶着身上的伤口,又被他爹踹了一脚,现在不止站不稳,跪都快跪不稳了,缩在关胜业面前唯唯诺诺,全然看不出平日里嚣张的少宗主样子。
听到关胜业说话,他瑟缩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出,用余光恨恨盯着云箬。
云箬看他这个样子,并没觉得心情畅快,只觉厌烦。
她直视关胜业的目光,毫不畏惧,朗声道:“我的要求是,希望明仪宗解开我朋友纪月辞被封的灵脉。”
这话一出,场边的纪月辞猛地变了脸色。
跪在关胜业面前的关述浑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云箬,眼神里写满惊惧,瞥了一眼他爹,目光中现出哀求。
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他顶多就是说出纪月辞灵技的秘密让她生不如死,但他一定会被他爹打死的!
关胜业冷冷道:“哦?她恶意损毁我宗门灵器,自愿被封灵脉,该赔偿的灵石也尚未还清,我凭什么给她解开灵脉封印?”
“就凭……”云箬开口。
纪月辞整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关述眼中哀求的神色更甚,云箬却看也不看他,继续道:“就凭我赢了,决斗的规则就是如此,况且灵器已经损毁,就算关宗主封了月辞的灵脉也于事无补,她对明仪宗并无任何不敬,所欠灵石我们也会悉数还清,灵器不过是件死物,被封灵脉的却是活生生的人,还望关宗主高抬贵手。”
纪月辞隔着一点距离看向云箬,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云箬全都知道了。
否则以她的性格,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定会让明仪宗彻查灵器损毁之事,还她一个公道。她不说,是不想让关述完全没了顾虑,把她的灵技昭告出来。
看台上和看台下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云箬身上。
她一身衣裙在决斗的时候沾了不少灰,袖子破了一边,脸上也染了污渍,整个人看上去灰扑扑脏兮兮的,但她声音清越,眼神清澈明亮,语气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思量,仿佛在她心里天经地义就觉得极品灵器和一条性命不能相提并论。
到底是入学院没多久的小孩,根本无法想象一件极品灵器的价值。
看台上传来一声质疑。
“极品灵器乃是器术师终其一生所造,跟一个修者比起来,当然是灵器更重要,要是我不小心损毁了我们宗门至宝,不用宗主说我也会自裁谢罪,断然不会苟且偷生。”
云箬抬头向上看去,锁定声音来源:“这样啊,那明仪宗的灵器就算是你损毁的好了,反正当初损毁灵器的时候也没有证人亲眼看到,说不定是你呢,你这么心疼那个灵器,就请即刻自裁吧。”
那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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