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意思提上个装模作样的药箱, 头也不回的跟南宫灵走了。
再见!你们这群群魔乱舞的江湖人!
丝毫没考虑到他跟着走的也是群魔乱舞江湖人的一员。
可能是怕他无聊, 一路上南宫灵表现的很健谈, 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才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对待拥有神医名头的人的好奇。
“听应公子的口音, 不像是江南本地人啊?”
“嗯,我是北方来的。”
南宫灵流露出惊讶:“北地么?那边的气候很寒冷吧。”
“是啊,冬天的时候出门就很难熬了……不过我以前不太出门,出门也没什么事干。”
南宫灵理解的点点头,终于问到重点:“听说北地有许多能人异士,医治手段和其他地方也有不同,应公子的师承也是如此吗?”
他“啊”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希望不会冒犯到应公子。”
“不会。”他落落大方的模样还是很能博取好感的,应容许在心里过了一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尽力编的像回事:“我以前身子骨不太好,平日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学习……您说的那些我不太了解,我的话……”
他一本正经道:“我不算是正经师承,顶多是从书上看得多罢了……真要大言不惭一点,应该能算是药谷的传人吧。”
“药谷?”没听说过啊……
“对,药谷。”应容许把隔壁奶爸门派拉出来顶锅:“他们是个隐世门派,上下皆从医,不过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正经传人行走在外……我的医术大多是从药谷遗留下来的古籍中学来的。”
应容许在心里疯狂给全《侠梦》最大治疗门派磕头谢罪——不是我心怀不轨让你们销声匿迹的,实在是不想让这话传出去后全江湖动员起来找你们浪费人力资源啊!
南宫灵默默记下这个门派,并不打算多问对方是如何掩藏行踪的,又为何从那寺庙出来后就不再隐藏,这话题说出来就有点不轨的感觉,对方还不一定乐意谈。
他见好就收,引着应容许到了一处房前。
“任老帮主卧床已久,清醒时日也并不多。”南宫灵看了眼闻声出来的女人,轻声道,“这位是任老帮主的夫人。”
这称呼叫得怪,一个是他义父,一个是他义母,叫起来却好像南宫灵只是个普通的丐帮帮众,和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该不会……
应容许深深看他一眼,发射感同身受的电波。
不是所有爹妈都配被孩子叫这声爹妈的,兄弟,我懂你!
可惜南宫灵的天线没调到同频,没get到应容许的潜台词。
应容许管发不管解读,电波刚发完就切断信号,挂着营业笑容和那位任夫人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进了任慈躺着的屋子里。
任慈头上挂了两个陌生的蓝色图标,奇怪的是,一个图标右下角还叠了层数,足足叠了几十层,看得人头皮发麻。
应容许眼皮一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南宫帮主留步,”应容许挂起笑脸,“我先进去诊一诊。”
他反手关上房门,笑容立马垮了下去,快步走到任慈身边。
任老帮主躺在床上,呼吸轻而长,像是还睡着。应容许把手搭在脉搏上,发现就连一个外行人都能感受到脉象的虚弱。他集中精神,点开那个图标。
……
“应公子虽是被我请来诊病的,但这病能不能好还是两说。”南宫灵坐在另一侧的房间里,声音冷淡,“任夫人想必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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